那些人當瞎子對待嗎?想到這裡,嚴坤之一陣頭大……
也不能怪他嚴坤之頭痛,任誰有這樣狂妄的心腹都不是好事,想到心腹,嚴坤之心裡一動,等書房整理乾淨之後,嚴坤之坐下來,開始提筆給溫體仁寫信……
楊波和周光壁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們忙著談論發財的門路。
“知閒啊,老夫這幾日時常耳珠燒灼,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罵老夫哪?”周光壁見到楊波第一句就問道“沒有,絕對沒有,誰敢在背後詆譭老大人,楊波第一個就不放過他!”楊波愣了一下,趕緊拍著胸脯保證。
周光壁眼中精光一閃而沒,卻沒有再提這事,而是問道“知閒哪,聽說你已經招了近八百青壯了?”
楊波知道瞞不過他,點頭
“知閒糊塗!”
周光壁怒了:“這官場上哪有這樣實心眼乾事的?一個空餉不留,你知閒娶了個如花似玉,又帶著百寶箱陪嫁的小妾自是不妨,老夫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那?”
楊波也是苦著臉,他知道周光壁撈不到油水在敲打他,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撈錢?
“大人,不如這樣?”
楊波轉了轉眼珠說道:“老大人,我即墨營每日消耗的米糧也不是小數目,不如大人尋個賬房,專做米糧生意,每年也能落個千兩的收入,如何?”
“放你孃的屁!”
周光壁擼起了袖子怒斥道:“老夫好歹也是堂堂的即墨營把總,居然淪落到靠販賣米糧度日,說出去不給人笑死啊?”
看到楊波愁眉苦臉的樣子,周光壁也不跟他兜圈子:“即墨營每年只發九個月的餉銀,此事就這麼定了!”
楊波知道自從嚴坤之上任後,對於即墨營的裝備餉銀從來沒有駁回過,都是優先撥付,現在周光壁赤裸裸的要貪墨三個月近三千兩的餉銀,楊波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虧空誰貼,只能是自己這個冤大頭補窟窿了。
“大人?想不想在即墨縣圈些田地?”
既然周光壁不仁,他楊波也沒什麼心裡負擔,給周光壁出了一個餿主意。
“哦?”
周光壁大感興趣,湊了過來問道:“我就知道知閒不忍心老哥哥全家喝西北風的,且說來聽聽?”
等楊波趕回營,就收到了何九的情報。
何九乾得很不錯,自從登州設立情報點後,訊息開始源源不斷的傳了回來,何九更是整理了一份登州圍城後的大事表,派人連日疾馳,送到楊波的手裡。
楊波顧不上吃飯,開啟加急信件仔細看了起來……
崇禎五年九月一日,登州城下,新任巡撫朱大典會集全師,完成了對叛軍的包圍。
登州三面靠山,一面朝海,內有水城直通大海,叛軍有水城在手,不肯歸降,且登州孫元化遺留下的火器眾多,孔有德炮擊官兵,死傷頗多,而叛軍都是百戰之師,守城得法,井井有條,最初,以毛承祿守水城,孔有德守南城,耿仲明守西城,李九成守東城,李九成死後以王子登代,城中衢路不許山東人及南方人來往,以防內變。
城垛厚幫土石,每口守五個人,每人值一更,叛軍徹夜巡視,傳響箭警示。垛口列箭跺、火器,懸大石、撞竿防備雲梯,又常墜人去城外為夜哨,官兵還沒靠近城池,城上已經有了戒備。
九月四日,官兵急切之下攻城,死傷無數,李九成兇悍,時常出城邀戰,雖然各有勝負,但叛軍士氣高昂……
九月十六日,朱大典召集眾將商議攻城之策,未果,最後只好分片包乾,登州東西共計三十里地,兩邊都直達海邊,朝廷以步兵防守,馬軍機動,分陳洪範,劉澤清守西城,吳襄、靳國臣、劉邦域、王憲等為後援,分劉良佐、丁志德、鄧玘、方登元於南城,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