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擺好茶杯,正要倒茶的時候,聽見蕭奕澈說:“不乾淨。”
凌向月:“……”
她微微紅著臉,怎麼這點她倒是忘了,自小沏茶自酌,怎可把這些細節給忽略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對蕭奕澈生起了一絲莫名的好感。
拿著茶杯出去用開水燙了燙,這才將茶水倒了進去,慢慢推到他面前,柔和的眸子裡滿滿都是期待地望著他:“請喝吧。”
蕭奕澈抿唇凝視著她,她望著他的那副神情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又掩藏著幾分莫名的恐懼。
雖然她想壓制,不過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意外得是他並不討厭,好像很久沒有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了。
很多時候蕭奕澈的話都很少,尤其是在人多的場合,他總是緘默不語,除非有必要說話,否則他一向是以行動證明。
這樣不圓滑的性格實際上不適合在官場混。
但是他自制力極強,他可以沒有任何朋友和女人,所有的人對他來說意義都一樣,包括他的家人。
他表達情緒的方式是分人的,有的人需要足夠剋制,有的人則可以為所欲為。
最初看到她,也不過是因為她扭著腰臀的羞澀模樣正好讓他想狠虐一番,這讓他很興奮。
當然,他並不是禽|獸,收她到自己房裡也只是因為正需要這樣一個女人的時候恰巧碰上了她,所以將她存在的價值延伸並且發揮到極致罷了。
此時此刻,看著這個沒有任何殺傷力,完全被自己捏在手中的小生命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讓他覺得,年輕的生命是那麼的充滿生機與朝氣。
她讓他覺得他也是年輕著的,而不是爾虞我詐,老氣橫秋。
“不喝嗎?”凌向月難免有些失望,但也不好說什麼,她彎腰想要把茶水撤了。
蕭奕澈卻拿起茶杯,輕輕的咀了一口,口感鮮爽,略帶甜香,他微微詫異,抬頭問道:“你會沏茶?”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有用得多呢。
大抵是對她泡的茶很滿意,他的聲音比之前說話時要少了些威嚴。
這不得不說是個好現象,凌向月幾乎可以想見未來家族的曙光了,她沒告訴他,她會的事情還多著呢。
“妾身略懂一點。”她謙虛的答道,身子站直了立在一旁。
蕭奕澈眸光肆無忌憚的審視著她,從上到下。
要說凌向月唯一的不適,大概就是他赤果果的目光了,總覺得如一條冰蛇的信子一般惡意的舔過她全身,黏膩膩的,很驚悚,也很不自在。
“你還會什麼?”他放下茶杯,突然又平靜的問道。
凌向月像是找到了話匣子,心情激動頭腦發熱之餘就想一表衷心。
低頭瞥見他淡然的眼神,她又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說過他不喜歡聽別人廢話,自己要是說那麼多,肯定招人嫌。
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一句嬌羞:“……基本都會一點。”
然後……
整個下午,凌向月都在給蕭奕澈捶背端茶,而他手裡拿著本書,翹著腿悠閒的看著。
凌向月輕輕的揉捏著那厚實的肩膀,像是在火爐裡烤火一般,她很想掉頭走之。
及至傍晚時分,凌向月換了左腳又換右腳站,天,到底還要她捏多久哇?
“累了?”感覺到身後的人手中已經沒有幾分力度,蕭奕澈這才合上手中的書,低啞的問了一句。
凌向月在背後盯著他墨黑的髮髻,老實的回道:“……是。”
蕭奕澈“啪”一下將書甩在小几上,站起來,凌向月以為他又要搞出什麼猛烈的動作,忙抬了手護住自己,驚惶的望著他。
但他看都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