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車伕拿起一早上來的饅頭就啃了起來。
四公子蕭白今年十四,容貌自是差不多哪裡去,膽子卻有些拘謹。
反是蕭如瑟落落大方,笑說道:“這趕了一天的路,腿都快坐麻了,大哥也是的,就知道趕路,也不知道照顧照顧我們這些弱女子。”
蕭奕澈冷視了她一眼,彷彿在說閉嘴。
凌向月十分無語,好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有血緣的你就不能給個面子?
蕭如瑟好像已經習慣了,微笑著給四太太拿出隨身自帶的牛肉乾:“娘,要不要先吃點這個?”
一行人正等著用膳的時候,一位穿著碧綠色長裙的鵝蛋臉女子攙扶著一位老婦人進了客棧,老婦人大概四十多歲,穿金戴銀,一看就非富即貴。
後面跟著一位馬伕和丫鬟。
“娘,小心點。”老婦人似乎腿腳不方便,走路十分的緩慢,走幾步就停下來歇一歇,帶了滿臉的病容,看起來十分的氣喘。
掌櫃的見勢,立馬從櫃檯後迎出來,臉上帶著奉承的笑容說道:“幾位客官這邊請,是否留宿?”
那名女子媚眼往大廳裡一拋,勾唇笑了笑說道:“自然是要的,準備兩間上好的房間。”
然後,指著凌向月他們說:“再上一桌最好的飯菜。”
老婦人旁邊的那名丫鬟倒是厲害,給掌櫃的使眼色:“還不快去準備!知道這位是誰嗎?”
她們路上停停歇歇,老夫人受不了馬車的顛簸,身子極是難受,以致趕了三天的路了還沒到達京城。
這麼晚了周圍也沒什麼大客棧,也就這家客棧還亮著燈。
掌櫃哎哎的不停點頭,臉上是好脾氣:“姑娘先扶老夫人坐下,小的立刻就去安排。”
女子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從荷包中拿出一錠銀子擱在櫃檯上,豪氣的說:“給。”
掌櫃的順手將銀子塞入袖中,笑容燦爛,客氣得不得了:“這邊請,幾位慢等,我立刻叫廚房備膳。”
幾人慢悠悠的落座後,剛好橫對著凌向月一桌,那名嬌嬌氣氣的女子悉心照顧著自己的孃親坐下,絲毫沒在意周圍的眼光。
嘴角一直掛著笑,大家閨秀十足。
感覺有人側頭看她,她這才施捨一個眸光過去。
蕭白被她看得俊臉一紅,趕忙低頭。
然後她看到蕭奕澈,微微愣了愣,這樣天生氣質難以掩的男人,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小鎮上。
她有些嗔怪,明媚的鵝蛋臉越發文雅淑女起來。
掌櫃的上菜速度很快,幾乎沒一會飯菜就陸陸續續的擺在了桌子上。
“幾位慢用,嘿,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請說,請說。”
蕭家那幾名馬伕立馬開動,肚子早癟了。
青竹坐另一桌,朝凌向月的方向探了探,也不知道小姐吃得慣這些飯菜嗎?
凌向月果然是吃不慣的,太難吃了,她嚼了幾筷子豆角,就沒了飲食的**。
側頭看了看面色冷漠的蕭奕澈,他沒什麼反應,似乎這樣出來留宿用餐已經習以為常。
怎麼說呢,他出身豪門,卻一點沒有豪門的那些虛誇,氣勢凌駕於任何派頭之上。
不知道他對皇上俯首稱臣的時候會不會放低姿態?凌向月開始幻想。
很快,旁邊那一桌也上滿了菜,溫柔女子看著那些菜色一臉嫌棄,忍不住又抬眼瞧向蕭奕澈。
老婦人咳嗽幾聲,拿起筷子,手有些不穩,疑惑的看向女兒:“小柔啊,怎麼不吃?”
她們的馬伕和丫鬟在另一桌。
叫小柔的女子拿起竹筷,嬌嗲一聲,媚眼又朝著蕭奕澈飛去:“娘,你別管我,來多吃點。”
她給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