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澈靜立了半晌,緩緩的轉頭,面色似霧似迷,遙遠而模糊,他笑著說:“你身子不適,就不必去了。”
凌向月臉上的笑容漸失。
……
閆和堂。
廳上坐著的不但有蕭若藍,蕭於遠。還有如坐針氈的凌起善和方婉容。
蕭於遠盤問了凌起善的家底,凌起善都一一老實的回答。
眼前的老人雖然年過七旬,但他可不會以為他很好忽悠。
他年輕時的鐵血無情,冷酷殘忍。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
即使是幾十年過去了,身上那種陰毒的氣質仍是讓人畏懼。
蕭於遠半眯著褶皺的三角眼,目光冷毒的審視向方婉容,淡淡道:“你姓汪?”
眉目間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蕭於遠心情格外的不好。
方婉容不敢接觸他銳利的視線,一直避開與他接觸。
沒想到一大早就被蕭於遠派的人接了過來。
此時聽見他問話,不敢不答:“回……”
正是關鍵時候。蕭若藍卻突然插了一句,鎮定自若的幫著自己兒子隱瞞:“二叔,你這是審訊犯人呢,瞧親家母都嚇得,若是讓澈兒知道了,該心疼了。”
蕭於遠沉默下來,銳利冷酷的鷹眼直直的盯視著方婉容,緊抿的雙唇有了一絲緩和,大約是人有相似罷。
凌起善早就覺得總督大人看婉容的目光不對了,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又是比他高一個輩分,他一直隱忍著沒發。
剛剛他說婉容姓汪,該不該提醒他是方,而不是汪。
正躊躇間,蕭若藍又談笑風生的聊了起來:“二叔,準備在京城呆多久?”
蕭於遠凌厲的五官終於放鬆下來,執起旁邊几上的碧玉盞在嘴邊碰了碰,淡淡道:“看心情吧。”
他說的那麼輕鬆幾個字,聽在蕭若藍耳中卻成了無奈。
一會有人進來給凌起善和方婉容傳訊息。
“凌老爺,貴府的小公子現在有些麻煩,請您二人務必馬上前去。”
就這樣,凌起善給蕭若藍和蕭於遠道了一個別,便拉著方婉容匆匆的離開了。
有蕭若藍的授意,即便蕭於遠有些不贊同,他們還是從他眼皮子底下離開了。
……
凌起善回到凌府,如今天氣漸暖和,他們就回了自己宅子。
凌舒玄正在書房認真的看書,手裡咬著一個大蘋果。
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凌舒玄半嚼著蘋果望向門口——
凌起善推門進來,隨後是方婉容,兩人面上都是擔憂。
看到完好無損的凌舒玄時,兩人愣了愣,李管家說少爺在書房看書,他們還不相信,此時一見,當真是在書房裡好好的待著看書。
老兩口面面相覷,丈二摸不著頭腦,那剛剛在丞相府的時候那下人怎麼胡亂傳達訊息。
凌起善鬆了一口氣,緩緩笑道:“我猜大概是郎婿的人。”
無論是什麼原因,只要舒玄沒事就成。
“爹,娘,你們才回來?”凌舒玄從椅子上站起來,過來迎接他們,臉上掛著純純的笑,還有一點心虛。
方婉容板起臉,故意生氣的說道:“昨日你姐姐大婚,為何你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凌舒玄誇張的說道:“兒子在宴會上好吧?只是你們在前方,我在後方。”
方婉容敲他腦袋:“你騙人!我起來找過,根本沒半個人影。”
凌舒玄很無辜,宴會一開始,他就被一幫同年級的少年約上了。堵上了。
在後方將姐姐和姐夫的交拜儀式看完以後,就被他們拉著去丞相府玩了。
玩到中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