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出來。
凌向月跟上書眉的腳步,走路輕輕的,青竹在一旁緊緊抓著她的袖口她都猶自不覺,一雙眼緊緊的跟隨著前方女子的身影。
人煙越少,巷子越深,地上原本平整的路面此時已經凹凸不平,甚至有一些積水。
青竹第一次認真而緊張的皺起了眉頭,連連拉著凌向月的袖口示意她不要再跟下去。
凌向月手心溼潤,滿頭大汗,周圍人煙稀少,她喘了幾口氣。眼睛盯著前面距離自己只有二十米距離的人影。
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膽子也太大了些。
她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如果說之前是懷疑書眉在引她過來。
那麼現在,她百分百確定書眉是在引她過來了。
她到底引自己過來幹什麼?
若是想要她的命,當初在臨汐蕭府的時候就能要了。
難道是因為她如今成了蕭奕澈的妻子?
她停下腳步,粉頰上都是汗水在流,嘴唇微張喘著氣,給自己說道,太冒險了,萬一暗衛沒有跟上來,如此深的巷子。卻是置自己於危險。
青竹比她好不到哪裡去,見小姐終於停下了腳步,鬆了口氣,眼神看向她,詢問她是否打道回府。
凌向月再瞥了一眼,閉上眼睛準備轉身,好奇害死貓,自己太沖動了些。
就在這時。
“吱呀——”一聲響起,旁邊院子的硃紅色後門突然開啟。從裡面出現一名身穿棕色衣裙的婦人,手一翻,一扭,將凌向月的左手腕牢牢扣住。
一切來的太突然。當凌向月想條件反射的縮骨時,卻發現手筋無力。
她恍惚的抬眼一看。
“師父?”
眼前的婦人臉上少許的細紋,鼻頭上還有一些雀斑,頭上包著一個同色系的頭巾。一雙眼沉靜如水,平靜無波。
就那樣扣著凌向月的手,眼睛看著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什麼話想給她說。
凌向月懵了,再轉頭看書眉的身影時已然不見。
師父怎麼會在這裡?
“徒兒,許久不見了。”
婦人的聲音婉轉動聽,還帶著一股思念,一股擔心。
青竹認出這是教小姐柔功的姜姑姑,渾身繃著的弦一下就鬆了。
“姜姑,你要嚇死我們——”青竹垮下肩,又好氣又好笑。
姜姑兩年沒見過了,卻以這種方式來見她們家小姐,這不把人緊張死嘛。
凌向月驚愕之後便是一陣驚喜。
猛地撲入她懷裡,甜甜的叫道:“師父!你來也不說聲!這得兩年沒見了,差點認不出你!”
姜姑面色複雜的摸了摸她脊背,嘴角含笑著點了點頭。
“你還記著你師父便好,走,隨我進屋坐會,裡面還有人要見你。”
凌向月聽裡面還有人,睜大了眼,脫口問道:“誰?”
“你進去就知道了。”
姜姑也沒等她,徑直進了院子,手卻在袖口下緊緊的握著。
師父從小時候就一直教她東西,傾囊相授,即便她學的馬馬虎虎,師父也從不嫌棄,耐心教導。
所以師父叫她進去坐會,她一點猶豫也沒有。
只在上了兩步臺階時,轉頭看向巷子裡的屋頂,蕭奕澈的暗衛到底跟來了沒有?
青竹這時候完全放鬆下來了,從後面推著她:“走走走,看看還有誰?”
兩人進了院子,院落裡很簡單,一般的民家小舍,左邊一口天井,旁邊還有一堆柴火。
右邊是一個棚舍,外面養著一些花草。
看起來倒是挺乾淨的。
中間的屋子門開著,凌向月跨過門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