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時,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相公,你回來了。”凌向月眼角注意到他進入偏廳的高大身影,本是躺在貴婦椅上養胎,立馬就歪歪斜斜的要坐起來,青竹過來扶起她。
凌向月眼中有絲驚悸,似乎剛被驚嚇過,蕭奕澈看見她時她還故作輕鬆的扯出了一個笑容,本是眼底的心有餘悸還存在著。
“怎麼今日看著這般沒精神?”蕭奕澈幾步便走過去,蹲在她身側,流露出一絲大男子的彆扭的關心。
凌向月捂著肚子,不說話。
蕭奕澈緊抓向她小手,猩厲的眼中有抹安撫:“說!”
凌向月頓了頓,想將手扯出來,扯了扯沒扯動,便隨他去了,口上只說道:“無礙,只是有點累了,懷孕就是容易累。”
蕭奕澈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口上一字一頓道:“累了?”
凌向月點了點頭,本來打算告畢菲纖一狀,說她在二門處不但堵住她還推了自己一把。
如此一說,蕭奕澈為了孩子肯定不會放過畢菲纖。
不過轉念一想,何須自己多此一舉。
而且剛好可以看看蕭奕澈對她的信任程度。
她不相信畢菲纖去他那裡說她與戲子有染他不會懷疑。
若他真是那樣懷疑她,那樣想她,把她想成那樣的女子,只能說明,自己在他心目中壓根不那麼重要,不那麼寶貝,也許就是個暖床的而已——
凌向月靜靜的等著蕭奕澈的質問,誰知道兩人沉默了好一會,久到青竹都懷疑他們脖子會不會酸——
蕭奕澈蹲在她身邊一直握著她手,握到嘴邊親吻,好似生怕她會突然離他而去似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她臉上。
凌向月心裡劃過一絲異樣,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他沒有一回來就質問她——
是不是證明自己在他心中不僅僅是暖床的?
這讓她心裡又是愧疚又是酸澀又是欣喜又是甜蜜,鼻子一酸,眼淚便冒了出來。
“傻瓜。”蕭奕澈勾唇摸了摸她的臉頰,眼裡一片寵溺。
凌向月破涕為笑,嘴角抿出幸福的笑容,嘴邊的笑怎麼也收不住。
青竹早已經識趣的出去。
還好姑爺回來沒發火,可以去告訴木槿一聲了。
木槿當時正在外宅,是凝霜前來通知她的。她擔心大人回來質問夫人,所以趕緊派了跟在身邊的丫鬟回去一趟。
凌向月深深的望向蕭奕澈狹長而威懾的丹鳳眼,如萬花筒一般,她在裡面旋轉旋轉像是要失去心智——
久久,她回過神來,再看向蕭奕澈時他依然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
他眼睛所看到的都是灰濛濛的世界嗎?
怎麼會這樣——
汲墨為什麼會知道他這麼隱秘的事情?
她從未聽任何人說起過,就連蕭丞相和顧氏,恐怕都不知道?
汲墨一個外人,如何得知?
還是他是騙她的?那樣說只是為了鼓勵她去印蕭奕澈的那枚扳指?
凌向月莫名的起了試探之意——
本想叫蕭奕澈將榻上的嫩粉色迎枕給她拿過來,後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好奇害死貓,這個節骨眼上,她就不要自找麻煩了。
萬一蕭奕澈看出她是在試探他,以他的個性,肯定會爆發。
思來想去,凌向月決定裝傻。
“晚膳想吃些什麼,吩咐廚房做。”蕭奕澈拉過她,摁住她的小腦袋在胸前撫摸。
凌向月甕聲甕氣的回覆了一聲。
兩人溫存一會,蕭奕澈便說還有事要處理。要出去一趟。
凌向月臉上露出明顯失望的神色,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