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英氏,理也不理蕭欣玉的叫囂,轉身離開。
她是長輩,再說蕭欣玉是蕭家的血脈。內訌?不是她的作風。
蕭欣玉面色微紅,本來已經做好了和她吵一番的心裡準備,誰知道對方沒理她。
“姐姐,裡面?”出了垂花門。王清容母女居然等候在外面,見英氏出來,忙上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問道。
英柔花枝招展的依偎在王清容臂膀。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和喜悅:“姑媽,我看見了!我看見他了!”
英氏這會哪有心情理她們,只敷衍的點了點頭,便帶著蕭欣玉離去。
……
蕭奕澈自府外風塵僕僕的歸來。
進閆和堂的時候凌向月正和木槿聊著天,青竹癱軟在椅子上。
蕭奕澈突然又回來是三人所料不及的。
尤其是青竹,差點蹦起來,畏畏縮縮的就低著頭出了廳堂。
蕭奕澈沒理她們,徑直坐下,身軀都靠在椅背上,微微的喘著氣,似是千里迢迢趕回來一樣。
利眼掃了下凌向月和木槿,抹了抹臉上的薄汗,頭仰向椅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木槿給他倒了杯茶,問道:“何事讓公子忙成這樣?”
蕭奕澈保持姿勢不變,嘴上簡單的回道:“等著看吧。”
凌向月走過去,沒有猶豫的掏出隨身的絲絹給他。
蕭奕澈見她沒有替他擦汗的意思,便坐直了身子,接過她手裡的絲絹擦了擦臉,再擦了擦手,最後隨意的扔到茶几上。
神色放鬆的拿起青白盞,豪飲了一口。
木槿輕輕的說了聲:“那奴婢先退下了。”
凌向月祈求的看向她,別走啊。
蕭奕澈將凌向月扯過來,話卻是對木槿說的:“退下吧。”
“今天到哪去了?”蕭奕澈抱著她,手捏了捏她下巴,頭埋向她頸窩,鼻尖熱氣噴灑。
凌向月癢癢,在他懷裡躲了躲,想到今日身後跟蹤之人,咬咬唇,她還是沒說出來。
“就去梅林逛了逛……”
蕭奕澈揉著她的脊背沒說話,天色已暗,西邊太陽燒著一把火,在灰暗的黃昏下尤為顯眼。
翌日。
凌向月聽木槿說昨晚有百姓在西城鬧事,燒了大量的房屋。
抗議易水天閔上朝以後他們就沒飯吃,沒田種了。
“怎麼會這樣?”凌向月喃喃道,昨日蕭奕澈匆匆趕回來,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聽凌霜說是皇上施行的均田制度,失敗了。”木槿笑說。
凌向月對什麼朝事之類的一點不瞭解,但是均田制她是聽說過的。
國家的土地基本是掌握在氏族手中,老百姓終身為奴農作,土地還不屬於自己,賦稅也是上繳給所屬氏族。
易水天閔兩年前開始推行均田制,即每一戶百姓得應有的土地,每年上繳賦稅給國庫。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從貴族手中收回一些土地資源。沒想最後失敗了。
原因就是可用的土地太少,而百姓人數太多,不是每一位百姓都能分到田地。
而那些沒有分到田地的,就大興鬧事,最後又演變成君主和世族之間的利益矛盾。
世族不放,皇帝也沒辦法硬說你將土地交出來。
百姓為此不是第一次鬧事。
下午的時候,易水天閔頒發了皇榜。
科舉制度每年舉行兩次,春季一次,秋季一次。
今年的秋試定於下個月底,也就是還有十來天。這個訊息對凌向月來說無疑于晴天霹靂。
她還什麼都沒給凌舒玄鋪好!但是又不想他錯過這一次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