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木偶,頭上披著長頭髮,而且有碩大的乳。房,關鍵是,其肚子有些聳起,而且在其兩腿之間,還夾著一個小木人頭。
但令人恐怖的是,在這個小木人頭的下方,粘著兩坨已經腐爛的肉團,肉團中掩著兩顆玻璃彈珠一般大小的眼珠!
如果養過貓的人過來一看,就會明白,這兩顆眼珠,是貓的眼珠。
“哦?厲,你知道是誰陷害詛咒我了?是哪個混蛋?”道格拉斯有些驚喜,望著厲凌手裡這怪異的木偶,不由捂起鼻子。
厲凌看看手錶,不到一刻鐘了。此時,他走近道格拉斯,好生看了看他的額頭,印堂以及面部,良久,輕輕一搖頭,苦笑道:“道格拉斯先生,還記得我先前說過的話麼,我說過:如果,是你自己做錯了事,而遭人報復,那麼,我希望你能做的,是懺悔,而不是去尋仇……還記得這句話嗎?”
道格拉斯點點頭,吐出一口菸圈,說道:“當然,但是,怎麼了?”
“ok,現在我要告訴你,是你自己做錯了事,做了虧心事。”厲凌把手裡的木偶遞到道格拉斯眼前晃了晃,
“看清楚,這雕刻的是一個正在生產的孕婦胎兒的頭已經出來了!你妻子,正好也是個孕婦!這個木匠對你們所下的運算元,只是讓你為你過去幹的事買單,他只是在懲罰你!”
第6章
道格拉斯聽厲凌如此一說,身子如觸電一般地一顫,雪茄再次從嘴角掉落,瞪圓了眼睛盯著厲凌,良久道:“厲,你是說,這一切,前前後後,不是因為我和仇家雙方彼此的原因所引起的,而是因為我單方面的原因、是因為我自己做錯事、得罪人在先,從而引起的報復?
“所以,那個華人木匠才會對我和妻子施下了這個惡毒的詛咒?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做錯了事?不是老維茨主動找我做期貨,他想坑我一筆,結果被我狙擊,然後他破產,所以要刺殺我和家人;
“不是山本那日本豬喝醉酒鬧事被我解僱,然後他威脅我……你不是這些意思,你的意思僅僅是因為我純粹做錯了事情在先?就這麼簡單?!”
說到這裡,道格拉斯的眼睛已然血紅,好似一頭即將發狂的鬥牛。
“沒錯!”厲凌點點頭,隨即一聲嘆氣,又看了看時間,“只是,這就麻煩了,知道了這個原因,要救你妻子,就不僅僅是要禳解這些厭勝鎮物這麼簡單了,即便禳解了,也只能把先前六個鎮物的衝煞給破除掉。
“而我手上這個‘索命鎮’關聯了你的命數,如果不化解你所犯下的業障,即便禳解掉這鎮物,這‘索命鎮’無形中的詛咒衝煞同樣會讓你妻子沒命,因為你的命數猶在!而且這‘索命鎮’詛咒的是一屍兩命,定然要你妻子和胎兒死於非命!”
道格拉斯一陣戰戰兢兢,原本已經被身體烘乾了的衣服又開始被汗水浸溼,他顫聲道:“那麼,厲,到底我曾經做錯過什麼事,以致這個木匠要如此詛咒我和我的家人?
“我完全沒印象了,我沒殺過人,也沒逼得人家跳樓,老維茨是破產了,但那是他咎由自取,山本雖然失去了工作,但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我到底,做錯過什麼事?”
厲凌沒有回答他,只是搖了搖頭,用中文輕嘆道:“再怎麼說,這個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祖師爺,如果我腦子裡那本《魯班書》是你老人家選中了我、傳承給我的,那麼你一定能看得到我在做什麼,弟子現在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自言自語到這裡,厲凌心下一定,立即從自己的木匠傢伙事裡找出一個一尺多長、半指厚的木盒,從木盒裡取出了四面小鏡子,然後讓瑞克從浴池裡接半盆子清水來。
還有十分鐘了,十分鐘之內,必須先禳解掉前面六個鎮物的衝煞,讓這“六煞”在原本一炷香的發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