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萬丈高的血色光芒!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絕不可能是原來那個屬於他的世界——地球!
愣了好久,楊謙才回過神來。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知為了什麼,或許是被江峰那血淋淋的可怕慘狀深深地刺激到了,生物求生的本能猛地爆發了開來,楊謙口中喃喃自語,卻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強行冷靜了下來。
脫下上衣,用衣服重重地將仍然流血不止的傷口包紮好,楊謙觀察了下四周,確定周圍不再有危險之後,才象只猴子一般,靈活地溜下了大樹。
他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楊謙的父母都是大學老師,工作繁忙,他自小便跟著爺爺奶奶在劍閣的深山中長大。深山古樹是日常所見,進山打獵對他毫不陌生,孩時的頑皮讓他成了爬樹的好手。這技能雖然十幾年沒用,但一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卻仍然非常地熟練,就像鑲進身體裡的本能一樣,想忘都忘記不了。。。。。―――――――
恨恨地拿了塊大石頭,將死得透了的豹子屍體砸了個稀巴爛。發洩完憤怒後,楊謙將有用的東西收在一處,然後用步槍的槍刺在叢林中挖了個坑,將江峰的殘骸小心地掩埋起來。三寸長的槍刺並不適合挖土,但叢林中土地溼軟,幫了他大忙。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這個絕對馬虎不得。
片刻之後,一座小小的土包出現。插了根樹枝權做墓碑,從懷裡掏出早已被壓扁的兩隻香菸插在泥地上,用打火機點燃。
冉冉升起的青煙中,楊謙的視線不由有些模糊,彷彿看見了同伴們的笑臉。剛才生死一線間還不覺得,眼下天地之大,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江峰死得早,至少還有自己給他收斂。自己的葬身之處,又會是那隻野獸的肚腹中呢?
算了,日他先人,操他媽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眼下關鍵的是,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他開始清點剩下對自己有用的物資。
剛開始清點,楊謙便悔青了腸子,剛才不知不覺中,一個彈卡里三十二發步槍子彈被他揮霍得乾乾淨淨,存放物資的揹包顯然沒有跟著他們來到這個奇異的地方。也就是說他眼下手上最犀利的武器,彈盡糧絕了。
一顆子彈在關鍵時刻就是一條命啊!
剛才自己竟然為了洩憤,將自己最後三十多條命射了出去!
操他老母的,射精也不是這個射法啊!
沒有子彈的步槍,連燒火棍都不如,哪怕槍頭上裝上槍刺,也只能當紅纓槍耍了。
這已經是他唯一的武器。
楊謙發現自己在片刻間便由火器時代倒退到了冷兵器時代。
比魯迅賓好點,不用自己做石刀。
不過要是這槍刺掉了,大叢林裡連石頭都沒有,恐怕就會只落幾十個時代的差距,直接躍過鐵器,青銅,石器,躍入共產主義的社會,原始得用牙齒和爪子解決問題的不知道什麼時代了。
除了燒火棍外,其它有用的東西不過是一個隨身攜帶的打火機,一個小小的便攜指南針。嗯,還有一把半寸長的指甲刀,刃口倒也鋒利。
完了,楊謙傻傻地看著手裡的玩意。
這不是特種部隊叢林特訓的標準配備麼?
人家至少還配有一小包鹽,還有點傷藥什麼的。
不顧背上的傷痛,他倒頭栽倒在鋪滿厚厚落葉的林地上。
痴痴地望著重重樹木中透落的金色陽光,被枝葉切割得支離破碎的藍天白雲。
自己的小命,難道就交代在這裡了嗎?
軟弱是短暫的,生命是現實的,求生的本能是強烈的。
很快,楊謙就開始了他的終極野外生存大訓練。
三個月後,莽莽林野中,一個敏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