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識途辭官的事情對周月如的震動還是挺大的,她以前也是無法無天的,所以才會跑去戰場,心底就是覺得父親可以護得住自己。
陸識途因為蘇如意斷親的事情不得不辭官,她一下子就懂了很多時候真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所以後面她再也沒有了跟任何人提自己曾經上過戰場的慾望。
同時她也糾結,她很想和蘇如意保持姐妹情誼,不知道蘇如意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受了打擊,想給她些書信安慰,從自己孃家和夫家的角度考慮又覺得不妥。
結果一糾結,就把自己糾結病了。
覺得對蘇如意內疚,但又無可奈何。
陸識途還想著義母讓自己今天來為的什麼事情,不會是想把銀子硬塞給他吧?
然後就看到了周月如。
他吃了一驚,周月如簡直換了個人,有了身孕,但氣色不是很好。
“如意姐姐沒來嗎?”
周月如有了現在的相公對陸識途已經完全無感,開口就問蘇如意。
周夫人笑著自責:“是我的錯,我忘記讓你帶著如意一起來了。月如,反正你要在家裡住兩日,明天見也是一樣的。”
周月如哦了一聲,眼見著不開心起來:“是不是如意姐姐不想見我?”
她現在敏感多疑,一點小事都容易心情低落。
陸識途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什麼情況,道:“如意不知道你在周府。你若是想見她,我明日和她一起來。”
“明天何時?”
“也是這個時候吧。”
一則為了避嫌。
二則,白天的時候他們也挺忙。
周月如又失望起來,她好不容易有點做事情的力氣,這讓她等這麼久一下子又疲憊起來了。
“那我去找她可以嗎?我在外面請姐姐吃飯!”
周夫人急忙制止:“那可不行,你懷著身孕還是小心著些,不準出去!”
本來身子就弱,萬一磕著碰著……不敢想。
陸識途也安撫了一下,大約明日一定和如意一起來。
回去給蘇如意說起這件事情,蘇如意愣了一愣:“抑鬱了?”
“說是心鬱。這病發生在她身上有點不可思議。”
在戰場上的時候,他覺得這丫頭壓根就沒有長心。
蘇如意也有些擔心起來,周月如是心大的女子,生氣快高興起來也快,沒有到抑鬱的事情也會發生在她身上。
聽說她著急想見自己,蘇如意心裡感動,這丫頭依然是單純的。
次日一早,蘇如意從空間裡面剪了一大把含苞待放的玫瑰,去了刺,用麻繩一綁,找了個跑腿的小二送去了周府。
她有些心疼周月如,不過今天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登周府的門。
昨日已經和小江南的徐東家見了面。
徐東家沒認出她,之前蘇如意跟他接觸還是蒙著臉以杜娘子自稱。
這次她沒有蒙面,但也沒有承認自己就是杜娘子。
徐東家一聽她是蘇如意就吃了一驚,又看向旁邊的陸識途:“那你就是陸……陸公子?”
這二人被整個京城笑談了一個冬天,他沒見過人,但對名字熟。
確認了就是這兩個人後,徐東家本來是不怎麼願意和他們合作的,但蘇如意說她和杜娘子是老熟人。
還從懷裡摸出一個千年核桃給他看。
徐東家的態度立即改變,把兩個人請上了樓,也沒有著急和二人說話,先把核桃盤了半天。
他原本也給自己留了一枚,後面被人“搶了”去,就沒了,可惜他都盤得溜光水滑的了。
蘇如意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