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我還可憐她!”楊佑寧癟了癟嘴,抬腳跟著關澤上了車。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侯羽沫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縝密的心思。”關澤寬慰了一句,踩下了油門,朝著侯羽沫的學校走去。
侯羽沫待在宿舍裡,心情大好,吃著薯片,插著耳機看著平板電腦追著劇。這模樣,看著哪像是剛失去了父母的人。
“呦,這麼自在呢!還在看警匪片兒呢?好看嗎?”
“好看啊!這兇手太笨了,要是我……”
侯羽沫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今兒宿舍就她一個人,跟她說話的是誰?
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侯羽沫慌忙扯下耳機,扭頭一看,嚇了自己一跳。
“楊姐姐,你們怎麼來了?”
楊佑寧極了,抬眼瞄了一眼站在宿舍門口的關澤,又將視線收了回來,落在站在自己身邊的楊佑寧身上。
侯羽沫(內心慌得一批):什麼情況?這倆人什麼時候來的?開多久了?怎麼進來的宿舍?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喜歡看警匪片兒的人,是你吧?偷東西的人也是你吧?至於真正的兇手,就是你!”
楊佑寧掃了一眼平板電腦上還在播放的警匪片,冷笑著盯著侯羽沫,眼神裡透著一股審視的味道。
侯羽沫深吸一口氣,胳膊搭在桌子上,抬頭望著楊佑寧,反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呢?覃詩雨都已經認罪了,關於她殺人的證據也很充足,不是嗎?現在你們又來找我,說我是兇手,會不會太過分了?”
“這就過分了?跟你偽造影片相比,哪個更過分?監控是覃詩雨偷偷裝的吧?想要再看一眼你爸媽的也是她,可她看到了你殺人的一幕,拿著影片去質問你,甚至還勸你投案自首,可你呢?
你竟然把影片搶了過來,並威脅她,說如果她敢報警,你就會殺了她。她為了自保,只好選擇閉嘴。而你,竟然偽造了影片,將影片中的你,換臉成了覃詩雨。甚至還將整個事情,換湯不換藥的說成是她做的。
的確,你很聰明!有影片為證,警方自然會相信你的話,甚至就會因此而認定,覃詩雨就是兇手。覃詩雨從小就懦弱,但她善良,知恩圖報。她念著你父母的養育之恩,所以,當她知道你告訴警方,她是殺人兇手的那一刻,她便決定,替你擔下了所有的罪惡。
只可惜,百密必有一疏!你在做影片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兇手的脖子上就戴著那枚吊墜呢?吊墜確實是覃詩雨的,可早就被你搶了過來。也就是這枚吊墜出賣了你!
如果你不是兇手,那麼,一個驟然失去父母的人,又怎麼在父母剛死,就去爭搶別人的東西?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兇手!可偏偏你卻忘掉在處理影片的時候,把這枚吊墜也處理了。
侯羽沫,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楊佑寧的目光寒冷如冰,她看著侯羽沫,只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她說的這些,都是基於侯羽沫當時在警隊的口供,加上許諾的發現,對整件事情做出的合理性推測。
恰好,她的推測就是事實。
侯羽沫深吸一口氣,一眨眼,臉上便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露出一抹狷狂的笑,起身站起來的瞬間,也不知她從哪兒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指向了楊佑寧。
楊佑寧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與自己的喉嚨就只有不到兩公分的刀尖,心裡不免後怕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將她包裹著,身子微微有些發顫。
楊佑寧:我還沒拿到畢業證,要是死掉了,算不算因公犧牲?
一直守在宿舍門口的關澤,此刻見侯羽沫拿出了水果刀,眉頭一緊,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一把扯過被嚇到的楊佑寧護在自己身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