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裡看到一尊古老的石魚?什麼樣子的?”
“和魚很像,看上去是個老東西。”猴頭答道。
莫古總覺得石魚這兩個字很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在哪裡看到過,在腦海中搜尋良久,總算記起潘老五的脖子上,也掛著一個石魚。
當下匆忙的吃完東西,拉上猴頭,和莫易小水往村裡的石魚走去。
石魚就在龍眼井旁邊,莫古看了良久,和潘老五脖子上的相比,除了大小的區別,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這石魚像看上去果然很古老,否則也不會作為村裡的一個古蹟而保護著。
在莫古的記憶中,這種石魚像很少在古書、古籍中有過提及,而現在卻出現在這麼一個小村中,這東西,究竟代表了什麼?它和潘老五脖子上掛著的那條石魚項鍊,是不是有聯絡呢?
隱隱的,莫古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卻又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他敢肯定,潘老五的石魚,絕非他自己打造或者從什麼地方買來的,說不定,那石魚也是潘老五的秘密。
白天沒事可幹,莫古宅在客棧裡休息,五點多吃完晚飯,莫易說要去看戲,莫古不好阻止,見時間還早,索性和大家一起前往祠堂看戲。
趕到祠堂,這裡早已坐滿了人,有村民,有遊客,祠堂大院本來就很老,後廳擺放的是無數的潘家靈位,身在其中,總覺得有股清冷陰森的氣息,在這種地方唱老戲,實在是一個很合適的地方。
據村民說,戲班是從辰州請來的,莫古知道他們口中的辰州就是今天的沅陵,而這儺戲,最早便是發源於湘西,在湘西,又以新晃和辰州的儺戲最為出名。
對於這種作為祭祀儀式用途而出現的巫歌儺舞,莫古自然有所瞭解,既然出現在湘西,當然少不了和巫蠱鬼怪文化有關係,存活到現在,倒是算得上一種珍貴的戲劇活化石。
一陣嗩吶和鑼鼓聲中,戲子們戴著猙獰恐怖的面具紛紛登場,人群中猛的發出一陣呼喝聲,便有戲子應著嗩吶發出的奇怪音樂依依呀呀的開始唱起來。
莫古無心聽戲,心裡一直掛牽著今晚的事情,臺上的戲子唱的歡,他卻沒有正兒八經的聽一分鐘,更別說知道戲子口裡唱的是什麼。
範醫生眯著眼睛坐在一旁,也是沒什麼興趣,眼睛滴溜溜的在人群裡四處瞅,老衛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見狀,莫易問道:“他們唱的什麼詞兒?”
“我也不知道,我聽的是旋律和調調兒。”老衛笑道。
“真有你的。”猴頭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今晚演的是鬼戲,沒看到他們戴的面具都是猙獰恐怖的麼?”小水反問說。
莫易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那些戲子戴的面具,的確都是一些鬼怪形狀的,即便是關公的面具,也格外的猙獰殺氣。
莫古挪了挪坐痛的屁股,煎熬中,突聽有人喊道:“變臉了,變臉了。”
叫喊聲讓他倏地清醒過來,抬頭往戲臺上看去,只見一個身形矮小的戲子,正在不停的變換著臉上的面具,只是一甩頭間,臉上的面具便換了一個樣子,人群中不斷的有叫好聲發出,心中正在好奇這人耍的是什麼手段,疑惑間,突見那面具後有一雙眼睛,正陰森森的在瞪視著他。
莫古猛的一個激靈,那目光讓他全身的汗毛陡豎,驚恐間再去看,卻見那臺上的變臉戲子已經走到臺前,正在向觀眾們微微的躬身行禮。
“怎麼了?剛才你為何突然抖了下?”範醫生問道。
“沒,沒什麼。”莫古緊了緊衣服,心中餘悸猶存,“等下回去在和你說。”
大戲唱完便是雜耍,表演的節目有上刀梯,過火槽,走犁頭等等,見時間不早,莫古招呼大夥兒回去。莫易雖然很想看雜耍,但他知道這次出來,不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