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放開了她的唇,將她攬入懷中,不顧她的反對、抵抗,死死地禁錮著她,瘋狂地衝撞著。
“井晨風,你是個混蛋,你是個混蛋!”
她的淚還是流了下來,解禁的雙手攀上他的背,不停地捶打著,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做/愛,再也不要,永遠不要……你這是強/暴,你懂嗎?這是強/暴!”
她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委屈的淚從眼角流出,卻沒入他的心裡。
突然,她張開嘴,朝著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似要咬得他放手。
可直到她筋疲力盡,他的肩膀上滲出血跡,他卻依然抱緊她,不曾有一絲鬆動。
他知道,這是她的痛,她有多用力,就有多痛。
指甲在他寬闊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她哭喊著:
“井晨風,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曾經,愛有多濃,如今,恨就有多深!
井晨風在心裡說:你儘管恨吧,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那個秘密,也只是多恨我一點,早晚都是恨,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這一天,他禁錮了她的身體,卻再也沒有禁錮住她的心。
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遍一遍地要她,似要把她刻進身體裡,直到她體力不支,昏睡過去,他才不得不放手。
當桑幽幽再次醒來時,除了身體裡殘留著井晨風帶給她的痛之外,視線所觸範圍內,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床頭放著乾淨的衣服,她拿起來進入了浴室。
大腦根本沒有辦法理性地思考,經過昨天的事,她的世界突然變得渾渾噩噩。
現在是何時何地,她連想都不願去想,心裡反反覆覆只有井晨風的話。
他不愛她,卻不放開她,他不愛她,卻強迫她跟他做/愛,他不愛她,他不愛她……
她倚著冰冷的牆壁,緩緩地滑坐在地上,任憑水流砸在她的身體上,放聲痛哭。
她放棄了一切,只為他一個人而活,他是她的全部。
而他呢,僅憑一句話,就將她打入地獄。
怪不得,他從不說愛她,因為他根本就沒愛過她。
以前的那些到底算什麼?只是他身體空虛時的慰藉嗎?
在他眼裡,她不只是玩具,還是個妓/女嗎?而且還是個主動獻身的妓/女?
她覺得自己好可憐,簡直一文不值!
這樣的自己,讓她無法正視,連她都開始嫌棄自己了。
直到這時,她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他不愛她,為什麼娶她?
他缺少玩具麼?
只要他招一招手,那些女人會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朝他飛撲過來。
沒有答案,關於這個問題,她找不出答案。
整理好自己,她拉開了房間,門外,陳思似乎早已準備好一切在等待著她。
她走出去,這才想起昨天來這裡的不只她一個人,還有父親。
她真是不孝,只顧著自己的悲傷,居然忘了年邁體弱的父親,經過昨天的大雨,父親會生病嗎?
“陳助理,我爸爸呢?”
她問陳思。
陳思微笑著說:
“夫人,您的父親在客廳,等您一起回家呢。”
“回家?”
這兩個字,聽起來好陌生,
“回哪個家?”
陳思有些驚訝:
“當然是回您和總裁的家。”
他看著桑幽幽還有些發白的小臉,遺憾中卻透著大大的喜悅,
“夫人,您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