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黃啟阻止,梁夕兩手微微用力,咔嚓一聲叫人牙酸的脆響,瘦竹竿的胳膊齊肘被梁夕生生掰斷。
白色的骨渣刺破面板暴露在空氣裡,大量的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現場血淋淋的場景讓每個人心臟怦怦亂跳,想閉上眼睛不去看,但是眼皮卻好像不受控制一樣怎麼也合不上。
瘦竹竿早就痛暈了過去,梁夕臉上仍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一腳把他遠遠踹了出去。
“勝利永遠屬於天靈的。”梁夕一字一頓地說。
這九個字彷彿最有力的戰鼓,讓在場每一個天靈門的弟子都感覺鬥志昂揚。
黃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真氣已經控制不住開始外洩。
“師兄()!”雲麓仙居中有弟子驚駭喊道。
“閉嘴!今天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黃啟一聲暴喝,全身的衣服再次鼓鼓漲了起來,而他的身也隨之又拔高一尺,魁梧的身材像是一座小山般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梁夕飛快開啟邪眼又飛快關上,望見黃啟體內渾厚的真力,他禁不住十分興奮。
自己還從來沒有真正和一個有實力的對手交鋒一次,但願這個黃啟不會讓自己失望。
感覺到黃啟周身散出來的狂霸真力,眾人不約而同向後退去,圍成的圈子比剛才大了一倍有餘。
“你用什麼武器?”黃啟亮出自己的法杖,一道月白色的光滑已經開始在上面凝聚,隱隱可以看出似乎是一把戰刀的模樣。
梁夕擺擺手:“過會兒看看再說。”
梁夕說這番話是好意,畢竟那把斷劍雖然貌不驚人,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自己真力的催動下卻能揮出讓人駭然的實力。
梁夕現在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真力,到時候一不小心把這個黃啟砍死了,那罪過就大了。
但是黃啟顯然沒當做梁夕這是為他好,而是直接認為梁夕這是瞧不起他,重重哼了一聲,掌心白光炫目,片刻後武器凝形完畢。
一把長近一丈,厚三寸的戰刀散著凜冽殺意被他雙手握住。
厚實的重金屬感讓所有人都感覺心頭沉甸甸的。
於是圍觀的圈子又大了一倍,現在供兩人交手的場地是之前的四倍了。
在戰場人堆裡,根本不需要什麼武藝,只要能掄起這把戰刀,也就等於是一個殺人絞肉無堅不摧的殺神了()。
“好厲害!”梁夕不由心生驚歎。
“你確定不用武器?”黃啟給梁夕最後一次機會。
“算了,不需要了,傻大個。”梁夕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黑色的布條紮在眼睛上,“我見不得血的,看到血我會頭暈。”
看到他居然用布把眼睛遮住,在場不管是誰都是一陣錯愕:“他腦子傻掉了吧!居然想不用眼睛和對方打?”
林仙兒滿臉不解看著梁夕。
薛雨凝眨巴著眼睛嘟囔著:“想死就直說。”
之前一直低著頭的陳舒慈也是很不理解地看向場中。
棧道上池田緊皺眉頭:“故弄玄虛?”
青雲道人等人都是掌心捏著一把汗,不知道梁夕葫蘆裡賣什麼藥。
望向凌成子,凌成子也是搖頭,表示不明白自己這個徒弟想做什麼。
梁夕蒙上眼睛自然有他的用意。
邪眼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用厚布遮住不會影響邪眼的威力,所以梁夕索性就把眼睛用布紮上,這樣子就可以放心地開啟邪眼了。
閉著眼透過靈識可以“看”到眼前的事物,再加上邪眼的能力,此刻遮住眼睛的梁夕其實比不遮住時要強!
“既然你自己求死,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