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辛詠彤此刻看不到梁夕的表情,但是拓跋婉婉卻見到梁夕的眼眶裡隱隱蒙起了一層水霧。
“梁夕你說吧,這件事怎麼辦?”等了片刻,辛詠彤問梁夕道,“我雖然不清楚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但是從我認識晴兒開始,我就知道她有你這個梁夕哥哥了,而且她從來忘記過你,也沒有放棄過尋找你,要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身體又不好,不然早就來天靈門找——”
“你剛剛說什麼!”不等辛詠彤說完,梁夕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晴兒身體不好?怎麼不好!”
梁夕記得許晴以前那白裡透紅的粉撲撲小臉,總是喜歡跟在自己後面叫著“梁夕哥哥”,何時有過身體不好的樣子?
辛詠彤看到梁夕對許晴這麼在意,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道:“我聽許大人說過,晴兒似乎是在小時候受過風寒,因為沒有及時醫治所以落下了病根,這些年也請了不少大夫,但是依舊會時常咳嗽()。”
“大夫?”梁夕不屑笑道,“她爹不是許謂嘛,大夫算什麼,請過皇宮裡的醫氏族人治療過嗎?”
“這個病症就是醫氏族人檢查出來的。”說到許晴的身體,辛詠彤神色一陣黯然,“就算是醫氏族人也不能完全治好,只能暫時用藥鎮住她體內的病根,慢慢調養,不過樑夕你放心,晴兒近幾年已經好多了,現在看起來了平常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這樣就好。”梁夕心裡好受了一些,臉上又恢復成了之前波瀾不驚的神色,“那還有別的事情嗎?”
原本見到梁夕關心許晴,辛詠彤還有些欣慰,但是此刻梁夕又不管她了,辛詠彤頓時怒道:“梁夕!難道你不想知道晴兒現在的生活嘛!”
她惱怒之下也不叫梁夕師弟了,直接稱呼他的名字。
梁夕淡淡一笑:“你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嘛,晴兒現在身體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剛剛感覺到床簾後有些響動,不知道拓跋婉婉現在怎麼樣了,梁夕現在只想著先把辛詠彤支走,趕緊看看拓跋婉婉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關於許晴,梁夕心中還是有疙瘩沒能解開。
這一段感情,梁夕現在還是選擇了逃避。
“一切順其自然吧,要是半年後你我能再相聚,我們就再給彼此一個機會。”梁夕無視掉辛詠彤望向自己的憤怒眼神,心中暗暗道。
“好、好、好()!”辛詠彤一連用三個好表達了自己此刻內心的憤怒。
她沒想到自己把許晴親手寫的信交給梁夕看了,他竟然還是這個樣子。
相比梁夕對爾雅、對林仙兒的溫柔,他面對許晴的時候心難道就變成了鐵做的嘛!
“師姐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再考慮一下,依蓮草的事情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和你談了。”梁夕手掌一翻,將許晴寫給自己的那首詞收入袖中,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辛詠彤嘴巴張了張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望見梁夕如同枯井一般沒有感情的眼神,她站起身跺了跺腳恨恨地出去了。
看著被辛詠彤用力關上的房門,梁夕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這個傻丫頭,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忘了我。”梁夕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到床邊,剛要拉開床簾,突然從裡面探出一隻潔白的皓腕握住了自己。
“婉婉你都聽到了?”梁夕看著拓跋婉婉道。
望著梁夕的臉龐,拓跋婉婉突然發現自己一瞬間似乎不認識梁夕了。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才能讓梁夕變成這樣啊!”拓跋婉婉感覺一陣心痛。
“梁夕,要是你不舒服的話,我可以陪你說說話。”過了片刻,拓跋婉婉臉上扯出一絲微笑。
但是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她笑得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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