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會挺身而出為他倆說話。
也沒想到李存孝幾句話,便把這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兩個人站在那兒猶自發怔。
李存孝輕咳道:“好事已諧,二位可以走了。”
兩個人這才倏然驚醒,趙玉書轉身過來,滿臉愧疚:“李兄。”
李存孝淡然說道:“趙兄不必再說什麼了。我剛才說過,我為的是一個情字。只要趙兄將來能善待司徒姑娘,別愧對瓊瑤宮主也就夠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轉身要走。
只聽司徒蘭叫道:“李兄……”
李存孝轉回身來道:“司徒姑娘還有什麼話說?”
司徒蘭美目含淚,顫聲說道:“我二人永遠感激,沒齒不忘。”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姑娘不必客氣了,我在此謹祝二位一修雙好。”
轉身而去。
司徒蘭淚眼相望,直到李存孝那頎長身影隱人夜色中不見又是一天黃昏。
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李存孝來到一座山前,這座山不高,可挺雄偉,而且蒼翠滿山,碧綠欲滴。
這座山前有水,那是由山上一瀉而下的一條瀑布造成的,水色清澈見底。
李存孝仰望山巔,臉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
突然,他騰身拔起,直往山巔撲去。
片刻之後,他停身在山巔一座古剎前。
古剎橫匾三個大字:
“大雷音。”
古剎背依孤峰,前臨斷崖,左右俱是蒼松翠柏,山風過處,松濤陣陣,古剎顯得寧靜而肅穆。
李存孝腳剛沾地,“大雷音”內傳出個撼人心神的蒼勁話聲:“那位故友蒞臨‘大雷音’?”
李存孝眼中淚光一閃:“師父,是我。”
話聲方落,人影疾閃,李存孝跟前多了個人,是個像貌奇古的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穿一襲儒衫,頭上戴頂文生中,腳下是雙厚底福字履,腰間扎著一條金光閃爍的絲帶。
正是那威震天下,當世兩大廳人之一的“天外神魔”獨孤長明。
李存孝一頭拜下,道:“師父。”
獨孤長明老臉上一陣抖動,突然仰天長笑,笑聲裂石穿雲,直逼九霄,震得“大雷音”
晃動,松針落了一地。
他伸手扶起了李存孝,道:“多少日子不見了,讓二師父瞧瞧你。嘖,嘖,你小子是越來越俊。說,山下還有幾個?”
李存孝微微一愕道:“您這話……”
獨孤長明道:“沒勾引來成群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麼?”
李存孝臉一紅,道:“您怎麼一見面就開孝兒的玩笑?”
獨孤長明又是一陣大笑,霍地轉過頭去,望著“大雷音”震聲叫道:“和尚,你聾了還是癱了,我都出來了,你還不出來?”
這一聲震得地皮晃動,卻沒見“大雷音”裡有人出來,也沒聽“大雷音”裡有任何動靜。
獨孤長明雙眉一聳,道:“走,小子,咱爺兒倆進去看看和尚他擺的什麼臭架子。”
一把拉住李存孝騰身掠進了“大雷音”。
“大雷音”那宏偉肅穆的“大雄寶殿”裡,端端正正地盤坐著個俊美異常的中年僧人。
他閉目合什,寶相好不莊嚴。
兩個人一落在“大雄寶殿”門口,獨孤長明劈頭便道:“和尚,你裝的什麼蒜,醒醒,孝兒回來了。”
和尚沒動,便連眼皮也沒動一下。
“好啊,”獨孤長明叫道:“剛才還跟我有說有笑的,現在就睡著了,我敲你的光頭,看你醒不醒。”
一步跨進了“大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