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了清晨的寧靜,顯得格外悽楚。
“王爺,何不將這小傢伙置於戶外,讓它自行尋覓食物,重獲自由呢?”
閆洛悠心生憐憫,柔聲建議道。
東陽晟睿聞言,依言將小狗輕置於門外,轉身向閆洛悠投去一抹深邃的目光。
他淡淡道:“你還不跟上?”
閆洛悠抬頭望向天邊初露的晨曦,心中湧起一絲疑慮。
“我們這般匆匆,是要即刻啟程嗎?”
腹中傳來的陣陣飢鳴,適時地提醒了她身體在抗議——
她已經超過一天一夜未進食了。
於是,她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提議道。
“或許,我們可以先享用一頓早餐,再踏上旅程?”
東陽晟睿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是不想落入敵手,就立即隨我出城!”
閆洛悠雖心有不甘,暗自腹誹湯家堡那群人的無能,卻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她偷偷瞥了東陽晟睿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堅決讓她迅速做出了決定。
“好吧,走就走。”
“但說好了,一旦離開錦觀城,下一個鎮子我們必須停下來吃飯。”
東陽晟睿未置可否,徑直邁步向前。
閆洛悠連忙跟上,心中卻仍有些許不安。
她追上東陽晟睿,好奇地問道:“王爺,我們如何前往?莫非是徒步?”
東陽晟睿輕輕側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隨即,他便領著她拐進了一條隱蔽的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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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一輛古樸而雅緻的馬車已靜靜等候。
閆洛悠眼睛一亮,連忙向車伕詢問早餐事宜,卻被告知車中並無準備。
她略顯失望,卻也知趣地退回到東陽晟睿身邊。
隨著東陽晟睿率先登車,閆洛悠緊隨其後,車內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微妙。
東陽晟睿的目光落在閆洛悠臉上的面具上,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摘下面具。”
閆洛悠拖長了尾音應了一聲,緩緩摘下了那張遮擋容顏的面具,露出了她真實的面容。
在晨曦的薄霧中,閆洛悠的面容悄然顯露。
她的偽裝技藝之精湛,連東陽晟睿也不禁暗自讚歎。
不僅如此,她獨步天下的技藝更在於能夠同時駕馭兩張面具,無縫銜接,渾然天成。
即便是歷經風雨洗禮,亦不褪其色,這份能耐,非比尋常。
趁著晨光初照,街道空曠,二人悄然離開了錦觀城的喧囂。
與此同時,在湯家堡內,一場風暴正悄然醞釀。
湯博淳滿心以為,以湯天佑那病入膏肓之軀,一旦斷絕了食物供應,必然難以為繼。
他匆匆步入湯天佑的居所,迎接他的卻是一片狼藉——
彷彿是夜風中混入了不速之客,每一寸空間都透露著被翻尋過的痕跡。
步入內室,只見床鋪散亂,人卻已不知所蹤。
“來人!”
湯博淳的怒喝響徹屋內,彷彿要將這不祥的寧靜撕裂。
“堡主何在?”
而回應他的,只有侍衛們面面相覷的困惑與無辜。
他們堅稱未曾有絲毫懈怠,然人卻如鬼魅般消失無蹤。
憤怒之下,湯博淳幾乎將怒火傾瀉於這些無辜的侍衛身上。
但他的理智很快佔據上風,轉而思索起更深層的原因。
目光掠過桌面,一封書信靜靜地躺著,如同一枚引爆情緒的炸彈。
拆開信箋,只見字裡行間滿是對他的嘲弄與侮辱,直將他比作慢行的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