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恬謐郡主的失神,以調笑之態點撥恬謐郡主藉機示好景毓。
二人一唱一和,將飯桌上的氣氛稍作緩和。
飯局雖因閆洛悠的另類“收費”略顯微妙,但菜餚的色香味卻是無可挑剔,令人難以忘懷。
唯獨她那一手邊食邊談生意的獨特作風,讓眾人瞠目結舌。
餐後,閆洛悠領著景毓步入漪瀾苑。
她神色堅定,誓要在此次對話中為自己“減免”一百兩的債務。
待二人獨處,她故作輕鬆地將閒雜人等支開。
而後她又緊貼景毓坐下,親密而又帶著一絲狡黠。
“師兄,咱們就開門見山吧,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景毓淡笑以對,那笑容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清冷。
“看來,你是要直接跟我算起‘敲詐’的賬了?”
閆洛悠連忙擺手,語氣裡卻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師兄此言差矣,我這是憑藉勤勞雙手,憑實力換來的酬勞。”
“且不說這兩隻上等鴨子的成本,就光是為此次宴會徹夜未眠的籌備,就足夠換你幾個許諾了。瞧瞧我這疲倦的眼神——”
說到這裡,她不自覺地伸手去觸碰眼罩下的眼窩。
卻猛地想起自己戴著面具,掩飾了所有疲憊的痕跡。
她只好尷尬地一笑,話鋒一轉:“反正,你心知肚明便好。”
這番對話,既有針鋒相對的智慧交鋒,又透露出兩人之間那不易察覺的親密與默契。
為這場圍繞著“債務”的談話,平添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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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未眠?”
景毓的目光深邃,彷彿能洞察閆洛悠眼底那片疲憊的灰色與細微的血絲。
他調侃道:“你這是在挑戰人類極限嗎?”
閆洛悠苦笑回應:“哪敢啊,還不是拜那位‘活閻王’所賜。”
“愣是讓我一日內,啃下《萬國圖鑑》這塊硬骨頭。”
“從日出到月升,我這才勉強過關。”
景毓的目光掠過桌上那本厚重的典籍,隨手拾起。
他輕翻幾頁,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看來,你確實該拓寬閱讀邊界,免得總像只無頭蒼蠅亂撞。”
“不過,這書你竟已盡數掌握?”
閆洛悠聞言,既無奈又自豪地笑了。
“可不是嘛,連睿王那刁鑽的問題——第幾頁第幾行第幾個字——都難不倒我。”
“現在這本書對我來說,就像自家後院的路,閉著眼睛都能走。”
景毓微微頷首,卻話鋒一轉。
“此等博聞強識,固然難得。”
“但對你而言,東瀅國的歷史脈絡與當下時事才是更為實用的知識海洋。”
閆洛悠聳聳肩,輕鬆道:“記憶嘛,總會隨著時間褪色。”
“我現在記得清楚,將來忘了也就忘了,我可沒那閒心去複習鞏固。”
景毓輕輕一笑,將書收入袖中。
“既然你我志趣不同,這書我便先帶走了,或許能有所啟發。”
閆洛悠巴不得這書早點離開視線,連忙附和道,
“你拿去吧,免得我看見就頭疼。”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的正事還沒談完呢。”
“飯吃了,書也歸你了,那剩下的一百兩銀子……”
景毓輕笑,指尖輕敲閆洛悠的額頭。
“就為這一百兩,你可是折騰得不輕。”
“五百兩已去其一,還欠我四百兩,你打算何時兌現?”
閆洛悠揉了揉額頭,苦笑道。
“手頭緊啊,除了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