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武將世家,雖非武藝超群,自保有餘。”
“試問,何以輕易為柔弱女子所傷?或許僅是意外。”
閆洛悠雖心有所悟,仍不願輕易接受景毓的論斷。
“人心本善,何必以惡意揣度。”
“她對我有情有義,我看得真切。”
景毓耐心引導:“你言差矣。”
“她待你誠,是事實。”
“但宮闈之內,善惡非黑即白。”
“今日的溫情,未必能持續到明日。”
“她對你的好,亦不代表她不會成為他人棋局中的棋子。”
“東陽靖鵬穩坐太子之位,背後豈無風雨?”
“能在此等環境中屹立不倒,其手段與智慧,均不容小覷。”
閆洛悠聰慧地接過話茬:“這我自然知曉。”
“他外表溫和,實則深不可測,我初見便已洞察。”
“然而,他們的權謀鬥爭,於我何干?”
她話語間雖顯灑脫,實則未及深思。
景毓見她未曾真正領會,無奈之下,只得提出忠告。
“既如此,你或應遠離這權力旋渦。”
“迴歸雲裳谷,方為上策。”
“不,我不願歸去。”
閆洛悠心中五味雜陳,昔日歸隱之心已悄然生變。
又想到谷中待建的屋舍與未盡的債務,更是堅定了留下的決心。
此刻,一股微妙的戰慄悄然爬上脊背。
閆振明的話語透著淡淡的無奈:“歸家於你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閆洛悠的語調中夾雜著一絲不甘與撒嬌:“兄長有所不知。”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歸途,即意味著我將淪為景師兄藥廬的‘勤務兵’。”
“採藥築廬,恐難脫身一年半載之久。”
閆振明並未流露出絲毫同情之色,反而以調侃的語氣揭露過往。
“若非你膽大妄為,燒了他的居所,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呀,實屬是自作自受。”
閆洛悠擺了擺手,一副大度模樣。
“罷了,今日你倆定是組團來‘批鬥’我的。”
“但念在心情尚佳,我便不與爾等計較。”
隨即,她雙手比劃著,一臉狡黠地向閆振明問道。
“兄長,此番重逢,可有備下小妹的專屬禮物?”
“以你的家底,不會吝嗇至此吧?”
閆振明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我觀景毓,方才贈你書卷一卷。”
“既然如此,我便贈你一方極品硯臺。”
“願它,能為你的書海生涯添上一抹墨香。”
閆洛悠聞言,故作嫌棄地擺手。
“我才不稀罕那些文房之物,你休想再次捉弄於我!”
“你可知道,為了今日相聚,我昨日可是埋頭抄書,整整一日未歇。”
言罷,閆洛悠的神情中透露出幾分真實的委屈,彷彿隨時都能落下淚來。
見狀,閆振明心中一軟,步入內室。
片刻後,手持一精緻木盒歸來,輕輕置於桌上。
“此物予你,莫再言我不疼你。”
閆洛悠即刻展顏,迫不及待地揭開盒蓋。
只見,內裡躺著一件閃耀著金色光澤的軟甲。
瞬間,她的眼眸中閃爍起驚喜的光芒:“哇!”
“兄長,你何時得此稀世珍寶?”
這金絲軟甲,正是她夢寐以求的護身之物。
“只要擁有它,江湖路遠亦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