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她暗自使力,試圖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束縛,卻只是徒勞。
心中不禁暗罵道:“這混蛋,竟對我使了這等下作手段!”
東陽晟睿從袖中取出一方潔白手帕,細緻擦拭著方才施法的指尖。
隨後那手帕便如同被遺棄的殘夢,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不帶一絲留戀。
“梅燁!”他冷冽的聲音劃破靜謐。
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輕侍衛應聲推門而入,躬身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東陽晟睿連一個眼神都未給予駱悠,直接下達了命令道。
“此人聒噪不已,將其安置於柴房,以作懲戒。”
言罷,他轉身欲走,彷彿駱悠的存在對他而言,不過是塵埃一粒。
“什麼?!”
駱悠驚愕之餘,雙眸圓睜。
難以置信,這竟是她的新婚之夜所遭遇的待遇。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覺屈辱又慶幸——慶幸師姐未曾踏入這火坑。
“這男人,真是心狠手辣,無情至極!”
“幸而師姐避開了這苦海。”
她心中暗自慶幸,嘴角卻不經意間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彷彿這一切都是她精心佈局的結果。
東陽晟睿的餘光捕捉到駱悠那抹複雜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他心中暗道:“這女子,莫非真以為自己是佈局者?愚昧至極。”
正當駱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梅燁已如鬼魅般靠近。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扛起,大步流星地朝柴房方向行去。
,!
駱悠這才回過神來,驚呼連連道。
“喂!你們真的要這麼對我嗎?”
“新婚之夜如此對待新娘,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明日還要回門呢!”
東陽晟睿停下腳步,冷冷回望。
一句“再言,啞穴同封”讓駱悠瞬間噤聲,只餘下眼中不甘與無奈。
她只好放棄抵抗,對著東陽晟睿的背影勉強揮了揮手。
同時,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拜拜。”
“但願明日相見時,你能有點人情味。”
話畢,又是一記冰冷的眼神射來,讓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旋即,轉而向梅燁抱怨:“你家王爺,真是比活閻王還可怕。”
梅燁聞言,心中暗自腹誹道——
若非王爺仁慈,恐怕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但面上依舊保持著恭敬,默默加快了腳步。
但他心中卻也不禁疑惑——
這女子的確太過聒噪了些,主子方才怎就未將她的啞穴一併封了呢?
夜幕低垂,竹影搖曳間,梅燁以不容置疑之勢,肩扛駱悠,猛然踹開那扇斑駁的柴扉。
然後,又將駱悠輕描淡寫地拋落在雜亂的柴堆之上。
只留下一句決絕:“王爺未令,穴不解!”
言罷,門扉轟然關閉,隔絕了一切外界窺探。
“嘿,你這人!”
駱悠強撐起身子,對著那即將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喊道。
“好歹給句痛快話,我這手腳可還麻著呢。”
回應她的,唯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與柴房的寂靜。
駱悠無奈搖頭,心中暗忖道。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主僕二人,行事作風倒是如出一轍的冷酷。”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呼救,卻只換來空曠的迴響。
輕笑一聲,駱悠活動著因穴道被封而僵硬的身軀,心中暗自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