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未退,馬車便已踏上征程。
歷經晝夜兼程,歷時兩日,終抵雲城邊陲。
他們選擇鄰近湯家堡之客棧歇腳,以待晨光破曉。
次日晨曦初現,數位精通鑄劍之術的大師已先於雞鳴,匯聚於客棧之內。
閆洛悠,在文嘯麟連番輕叩門扉的溫柔“喚醒”下,慵懶起身。
她哈欠連連步入文嘯麟之室,靜待差遣。
室內,數名身著勁裝、體魄強健、肌膚泛著古銅光澤的鑄劍師肅立。
其膚色無疑訴說著長年累月與爐火為伴的辛勤。
閆洛悠甫一踏入,眾師目光齊刷刷聚焦而來,猶如利箭穿雲。
她迅速調整狀態,展顏一笑,向眾人致以晨間問候:“諸位早安!”
文嘯麟見狀,隨即部署當日要務。
“巳時正刻,諸位需抵達湯家堡,面見堡主呈上鑄劍清單。”
“屆時,望諸位隨機應變,巧妙分散僕從注意,為交接事宜創造契機。”
“尤為關鍵者,乃應對湯博淳此人。”
“此人權柄在握,性格狡黠,需避其鋒芒,切勿硬抗。”
“切記,身份之秘,務必保守!”
眾人聞言,齊聲應諾,聲如洪鐘。
其氣勢磅礴,驚得閆洛悠心頭微顫,暗自感嘆這股不凡的團隊精神。
隨後,閆洛悠取出一副與她膚色相近的面具覆面,換上同色系勁裝。
雖身形略顯清瘦,但在精心挑選的增高鞋履加持下,儼然一副幹練少年郎模樣。
其氣勢與周遭壯漢相映成趣,若非細究,難辨高低。
時至巳時,一行人準時抵達湯家堡前。
抬眼望去,只見一座巍峨石門矗立。
其上“湯家堡”三字蒼勁有力,氣勢恢宏,令人心生敬畏。
閆洛悠心中暗自讚歎:“大派之風範果然非同凡響。”
再對比凌玫派之簡樸乃至雲裳谷之無門可入,不禁生出一絲感慨。
“師門師兄們個個家底殷實,怎就不為凌玫添些門面,至少也給雲裳谷安上個門檻呢?”
心中雖有戲謔,卻也難掩對眼前景象的震撼。
正當思緒飄遠之際,一持劍守衛上前,拱手禮道:“請各位隨我來。”
於是,一行人便踏上了湯家堡內的未知之旅。
在遵循古老傳統與嚴謹禮儀的框架內,鑄劍大師們依據慣例,提前呈上拜帖。
他們年復一年,於既定之日精準造訪湯家堡。
故而堡中上下對此習以為常,未加絲毫疑慮,引領他們徑直入內。
儘管湯天佑當前身處軟禁之中,其對於鑄劍事務的權威卻絲毫未減。
每一柄劍的誕生,均需經由她親筆簽名與印章的認可方具法律效力。
隨著一行人蜿蜒穿梭於錯綜複雜的路徑,閆洛悠以敏銳的觀察力默默記錄下每一轉角與路標。
她還將其與內心構築的地圖無縫對接,最終融匯成一幅清晰的導航圖。
最終,他們在一處幽靜而隱秘的院落前駐足。
踏入院落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藥香迎面撲來。
閆洛悠心中暗忖:“此地的主人,無疑是與藥物為伴的常客。”
守衛謹慎地步入室內通報:“堡主,鑄劍大師一行已至。”
隨即,屋內傳來一陣急促而虛弱的咳嗽聲。
緊接著,一個雖顯柔弱卻又不失溫婉的聲音輕輕響起:“請他們進來吧。”
守衛應聲退出,恭敬地引領著客人們進入房間。
室內,藥香與淡雅的梵香交織在一起。
而梵香似乎是為了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