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洛悠猛然探手,企圖奪回那份私藏的秘密——
“還給我!”
東陽晟睿身形輕旋,如同風中柳絮,輕易避開了她的突襲。
他的目光掠過畫卷,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這畫中之人,委實不敢恭維。”
“豈有此理,誰讓你擅自評頭論足!”
閆洛悠聞言,怒火中燒,心中暗忖——
這畫中的小丫頭,靈動可愛,怎就入了他的法眼成了“醜”?
她怒氣衝衝地躍上案几,誓要奪回自己的心血之作。
“此乃我之珍寶,非觀不可償!快還來!”
“既如此,本王便以二十兩白銀,購此佳作。”
東陽晟睿眸光一閃,竟從腰間解下一枚沉甸甸的錢袋,悠然道。
閆洛悠眼珠一轉,心生妙計,故作驚訝道。
“王爺此言差矣,畫中人物共計五人。”
“依此計算,應是一百兩紋銀方顯公道。”
東陽晟睿挑眉,手中的畫卷輕輕搖曳,似笑非笑。
“哦?你這是要趁火打劫不成?”
“此等畫技,恐難登大雅之堂。”
“哼,我的畫豈是你等俗人能懂?”
閆洛悠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不甘示弱。
“若非我急需銀兩,怎會輕易出手?”
“五十兩,底線了!”
東陽晟睿輕嘆一聲,似乎對閆洛悠的執著感到無奈。
最終甩手丟去五十兩銀,語重心長道。
“閆姑娘,行事需三思而後行,莫讓衝動壞了大事。”
“此等私畫,藏之深閨尚可,公之於眾,恐生事端。”
閆洛悠愣了愣,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他言之有理。
自己確實衝動行事,欠缺考量。
“那…你此行只為說教而來?”
她默默接過銀兩,低聲道。
東陽晟睿隨手拾起桌上一冊古籍,目光柔和了幾分。
“明日泓王府設宴,特邀我等前往。”
“你既已知景毓受邀,便應明瞭此行意義。”
提及泓王,閆洛悠臉色微變,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他?無非是想借機生事罷了。”
東陽晟睿淡然一笑,輕搖摺扇。
“若非你先一步邀請景毓,他又怎會輕易動念?”
“此番相聚,不僅關乎禮節,更關乎各方勢力的微妙平衡。”
閆洛悠沉吟片刻,終是點頭:“原來如此。”
“只是,想到要面對駱怡那副嘴臉,就讓人心煩。”
“駱怡自恃身份,但此行關乎大局,我等不得不往。”
東陽晟睿語重心長,“況且,太子與晟王亦將出席。”
“若我二人缺席,難免落人口實。”
閆洛悠聞言,只得暗自點頭。
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卻也明白此行的必要性。
她輕嘆一聲,目光堅定:“也罷,就權當是場戲,演完便罷。”
在晨光微露中,閆洛悠的自信如同初升的太陽,無所畏懼。
她深知,在言語交鋒上,駱怡與莫菊不過是溫婉細流,難以與她這奔騰江河相抗衡。
“那就去探個究竟吧。”她心中暗自盤算,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
然而,東陽晟睿的提醒猶如一縷清風,輕輕拂過她的心湖,帶起一絲漣漪。
“吾王有言,需內斂鋒芒,勿使個性張揚誤了大事。”
“即便你飛揚跋扈,亦勿將我牽連其中。”
每次這般諄諄告誡,都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閆洛悠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