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玉立於假山之畔。
東陽晟睿聞言,緩緩步出溫泉。
他取過自己的衣物,步入假山之後,聲音冷冽如霜。
“伺候王妃更衣。”梅茹應聲領命。
待東陽晟睿的身影消失於視線之外,她才恭敬地走近溫泉邊,輕聲說道。
“娘娘,請上岸更衣。”
閆洛悠踏出溫熱的泉水,換上新衣。
她的目光掠過梅茹那波瀾不驚的臉龐,不禁心生好奇。
“你剛剛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梅茹從容不迫地回答:“確有賊人意圖對王爺與娘娘不利,梅燁已前去追捕。”
“原來如此。”
閆洛悠闇自鬆了口氣,原來自己並非多慮,只是關心則亂。
她迅速穿戴完畢,一頭溼漉漉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隨梅茹返回蘭芷院。
待頭髮烘乾,東陽晟睿恰好歸來。
他一身衣衫整潔無瑕,髮絲依舊被一絲不苟地束起,乾爽利落。
閆洛悠心中暗自疑惑:“梅燁不是說去抓賊人了嗎?為何東陽晟睿獨自歸來?”
東陽晟睿步入屋內,面色依舊平靜如水。
他只淡淡地瞥了坐在梳妝檯前的閆洛悠一眼,便轉身走向窗邊,拿起一本書翻閱起來。
閆洛悠終是忍不住,好奇心驅使她走上前。
“王爺,那刺客可曾捉拿歸案?”
東陽晟睿微微側頭,目光清冷地回答。
“已擒獲,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賊,本王命梅燁將他扔進了亂墳崗。”
閆洛悠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暗驚。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竟是如此決絕的手段!直接處置了便是,何必還要丟去那種陰森可怖之地?”
她心中思緒萬千,再抬頭時,卻見東陽晟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
閆洛悠心中一緊,不解地問道。
“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東陽晟睿輕啟薄唇,提醒道:“你的面具,裂了。”
“啊!”
閆洛悠驚呼一聲,慌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頰。
隨後急匆匆地奔向鏡子前,只留下一室的驚愕與不解。
“怎會如此?這分明標榜著防水!”
閆洛悠的目光如炬,緊盯著那面鏡子。
果不其然,額前的面具邊緣微微翹起,彷彿是對她追求極致完美的一種挑釁。
在她的世界裡,瑕疵二字,向來是無所遁形的。
她悄然側目,瞥見東陽晟睿仍沉浸於書海,不為外界所動。
閆洛悠心中暗自盤算,隨即從抽屜深處抽出一方輕紗,輕輕揭下面具,換上了那層面紗。
夜深人靜,是時候重啟爐灶,為自己打造一張全新的面具了。
幸而白日裡沉睡充足,即便一夜不眠,精神亦能飽滿如初。
閆洛悠以一種近乎傲慢的姿態,款步至東陽晟睿面前,以一種近乎恩賜的口吻道。
“今日本小姐心情愉悅,這床便賞給你了!”
東陽晟睿微微抬眼,目光掠過她臉上的面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哦?這是又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閆洛悠眉頭一挑,反駁道。
“定是那溫泉中的藥力太過霸道,毀了我的面具。”
“這可是新作,按理說,滴水不沾才對。”
東陽晟睿輕笑一聲,語帶譏諷。
“做工粗糙,怨不得旁人。”
閆洛悠一聽,更是倔勁上頭。
“你諷刺誰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