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尚且如此。我們這些王秀的死黨就更不用提了,山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就一直蹲在門口玩弄著手裡的傘兵刀,我猜如果裡邊的庸醫要是宣佈王秀已經無法醫治,那麼這小子很有可能會讓他一起陪葬。而楊宮還是那麼的大大咧咧,只見他圍著帳篷轉來轉去就是閒不住,還時不時的想扒開一條縫隙窺探一下里邊的情形,要不是可欣一直緊盯著他。我估計這小子早就已經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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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都趕緊回去整理一下個人物品,丟掉不必要地東西,我們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文翰知道這麼多人聚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所以就自作主張的驅散了好奇的孩子們。
領隊冷眼旁觀的看著他的表現,又若有所思的瞅了瞅站在一旁不敢作聲的小白,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
陰霾了多日之後,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我的臉上是那麼地令人愜意。以至於我都有些享受的不想起床,只是……我搖了搖頭,一個鯉魚打挺的站起身!可惜沒有成功……
昨夜那個大夫對所有的病人進行了集中治療,即便是赤腳醫生也不是我們這些外行能相提並論地。尤其是他那種中西結合的治療方法,不僅是日本人,就連見多識廣的我都有些瞠目結舌,他真的又行醫執照嗎?不過現在就連一向死心眼耳朵日本人都裝聾作啞,我們就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按理說,這些重病號不可能再禁受長途跋涉,所以她們的病情就決定了我們動身的時間,只是時間必須要抓緊,因為根據這次領隊得到的訊息。今日還會有一場大範圍的降雨!再不動身我們地生命就真的堪憂了!
我翻個身,從火堆的餘燼旁爬了起來,要說我這個值班員還真的不稱職,守到半夜竟然就這樣的睡著了,再看看蓋在我身上的衣服……是可欣地!這丫頭最近兩天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那個只知道纏著我撒嬌的小公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性獨立、沒有了矯揉造作的全新形象,說實話有些和上輩子接近了!
還是環境能改變一個人啊……再看看那些晚睡早起,現在正興高采烈的收拾行李的“少爺”、“小姐”們。我已經在他們的身上找不到一點當初的影子,恐怕就連他們的父母也不能想象這幾天對他們地改變竟如此之大!
可欣還是一副疲倦不堪的憔悴樣子,只穿著一件寬鬆T恤的她鑽出帳篷之後,手搭涼棚的看看東方的紅日,然後對我點了點頭。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已經退燒了!神智也清楚了一些,但是現在她還很虛弱,不可能隨我們一起上路!”赤腳醫生……不不不,是“赤腳大仙”的定語對我們的打擊不小。
想來也對。且不說她只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生,就是一個健壯的成年人,這樣連續高燒水米未進的躺上三天,恐怕也走不動路了!
“那我們扎擔架怎麼樣?”文翰急不可耐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出去探路的成年人集體的搖了搖頭,最後還是領隊說出了問題的癥結:“這一路上已經不是我們來時的樣子了,很多地方已經被泥石流所掩埋,即便是身體健康的情況下也不能簡單的透過,更別提抬擔架了!”
現在怎麼辦?多等幾天就有可能會遇上更大的降雨,馬上下山就意味著這些病人成了累贅,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幾乎逼得我快要發狂了。這一刻帳篷裡的人也只有可欣似乎是沒有聽見我們的麻煩,只見她正興高采烈的用水壺將醫生帶來的葡萄糖一點點餵給王秀,就在我們對此一籌莫展的時候,帳篷外邊突然傳出了一陣騷動。
楊宮再次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老大!那些小……日本人又要鬧事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他們又想搞什麼?心中一股無名火起的我竄出帳篷,所有的孩子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