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學呼哧呼哧劃了好幾筷子,他口齒不清的對著江同木說。
“我只是不敢跟你們說話,我奶奶說,讓我安心讀書,你們穿的富貴,我怕說了什麼得罪你們的話,你們就把我趕出學堂了,我家裡十幾口人,就等著我在學堂多學點字,教給弟弟妹妹們呢...”
江同木第一次開口解釋。
孟不咎劃拉面片的筷子,停住。
“對不住了,同木,雖然我從未與你爭吵過,不過我是旁觀者,在你眼裡,只怕你會以為我跟他們是一夥的,那我也算是欺負過你,一會你也還我一拳吧,就當是賠罪了,不過,別打臉,小爺的俊臉還等著勾俏姑娘呢。”
孟不咎也道了歉。
“喲,就你還俊臉?真是臉皮厚,你要是俊,那我家莊子上養的黑皮豬都能當探花郎了。”
孔明學的話,讓江同木笑的肚子疼。
他心裡的怨恨,在這一刻消散。
吃完飯,三人一起收拾好砂鍋碗筷。
然後把廚房恢復原狀後,跑回房間。
臨走時,江同木從腰間掏出二十個銅板,擱在灶臺上。
說不怕是假的。
外頭不比家裡。
廚房打掃的這麼幹淨,哪怕多一個腳印廚娘都知道。
希望看到這些銅板,廚娘能保密吧。
江同木想。
天早已暗下來了。
“你打吧,打完我就睡覺。”洗漱完,孔明學對著江同木說。
他把脖子抻的老長,用右臉對著江同木。
孟不咎也是一樣。
不過他撅著屁股。
江同木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我不打你們,當初我也罵你是肥豬了,至於不咎,你從未對我做過什麼,旁觀者就勉強算你中立吧,自始至終欺負我的,都是你們四人組的另外兩人,我確實把你們當作一體了,只是嘛,今天過後,就不一樣咯。”
江同木左手推開孔明學的臉頰。
右手輕輕拍了拍孟不咎的屁股蛋。
笑著躺到床上去了。
“什麼四人組,我這段時日都不怎麼跟他們玩了,你也知道,我在學堂待了這麼多年,孤獨寂寞的很,沒人陪我玩,都是來讀書的,也就他們陪我玩,你放心,以後我會離他們遠點的,免得他們惹到不該惹的人,到時候連累我。”
孟不咎考慮的比較多。
學堂幾年前又不是沒來過貴人。
上任知縣的侄子,不就在他外祖父的學堂讀過書。
萬一丁煥福跟鄧思遠惹到這種人物。
只怕他都要被牽連。
就算沒有今天這事。
他也準備遠離那兩人。
“我也是,不咎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跟屁蟲孔明學也附和著。
三人第一次和諧的聊到睡著。
清晨,學堂的夫子敲著鑼,眾學子起床。
三人相視一笑。
昨天的秘密都藏於各自的心裡。
彼時的小廚房。
廚娘們看到櫃子裡擺的黑麵消失不見,角落裡準備扔掉的蔫巴菜也不翼而飛,砂鍋和爐子有用過的痕跡,本想發火,告到管事那。
突然看見灶臺上的銅板。
她們每人分了點。
把這事咽回肚子裡了。
江家的牛車在城門剛開時就到達鎮上了。
今天鋪子開門早了許多,生意卻依舊好的不行。
“阿奶,你說爹爹現在到哪了呀?”
江福寶坐在陰涼處,踢著小肉腿,無聊的問著阿奶。
“嗯...馬上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