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啊,你告訴孃親,你去廚房,有看到什麼東西嗎?”
張燕子抱起女兒,小聲詢問著。
“沒有呀,我什麼都沒看到。”
江福寶當然不會承認。
她有空間一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可能是她心冷。
世間萬物都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現在江家人對她確實很好。
可萬一呢。
她不想賭,拿仙家當藉口,剛好能堵住家人之口。
畢竟,凡人不敢與仙人作對。
背叛她之前,得考慮自己會不會遭受神仙的責罰。
她很慶幸,當初能想出這麼好的藉口。
“估計是仙家怕咱福寶出事,所以顯靈幫我們了。”
看,阿奶自覺帶入到仙家身上了。
她什麼都不用解釋。
江福寶露出迷之微笑。
牛車啟程。
二伯和二伯孃留在了鋪子裡。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吃食還剩一半沒賣完,給馮彪帶回去一些,給董山長送了一些,又給幫自家說話的客人拿了不少,僅剩的一點都放在鋪子裡了。
牛車出了城門沒多久,太陽就已經完全落山。
幸好今晚的月色很明亮,前方的路,都能看得清楚。
伴隨著路邊的蛙叫聲,江福寶他們平安到家。
“怎的回來這麼遲,鋪子出了事?”
江守家從傍晚就坐在門口等待了。
擔憂的連飯都吃不下。
江同金也是。
不過他媳婦懷了身孕,伺候著錢喜樂吃完飯,他也急的在院子裡團團轉。
幾個孩子已經睡下。
只有他與爺爺守在門口,直到看見家人回來,才鬆了口氣。
“嗯,出了事,先讓我回去喝口水,再細說。”
張金蘭渴得慌。
還餓得不行。
中午飯都沒吃完,就出了那檔子事,加上趕路回家,到現在她都沒吃。
“娘,我去熱飯熱菜。”
朱迎秋跳下牛車,直奔廚房。
張燕子也去幫忙了。
江福寶在爹爹的懷裡打著瞌睡。
以往這個時間,她已經洗漱完乘涼了。
等飯菜熱好,她強撐著吃了幾口,臉就埋進了碗裡,睡著了。
肉肉的臉蛋上沾了無數飯粒。
江四銀把女兒抱起,張燕子一粒一粒摘下女兒臉上的飯粒,並沒有扔,而是放進嘴巴嚼著吃了。
隨後用毛巾幫她簡單擦洗完,就送她回屋睡覺了。
醒來時,天才矇矇亮。
江福寶閃進空間,開始檢視那個木盒。
上頭沒有鎖。
直接便能開啟。
裡頭裝了一點白色的粉末,應該就是砒霜。
這玩意無色無味,她也分辨不出來。
該死的鄧紀良,也不知道他會被官府怎麼判,真希望砍了他的頭,還有那個鄧地主。
江福寶有些後悔,當初就該讓阿奶多坑他一點的。
才四百兩而已。
就該賣個六百兩才好。
被她唸叨的鄧紀年失眠了一整夜。
他躺在靠椅上,整個人看起來都萎了。
雖說在陸管事那裡,他弟弟沒有供出他。
可保不準送到官府,嚴刑拷打之下,就把他供出來了。
鄧紀年想逃,又不知道往哪逃。
當初買八哥,已經把他的閒錢全部花光了。
除非現在把田地鋪子宅子全部賣掉,不然他兜裡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