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也值五百兩。
饒是董瑋曾經喝過這種茶,也被沈忠的大手筆驚呆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沈忠是做茶葉買賣的吧?”孟知理眯起眸子。
問向家丁。
此人負責看守大門。
對城中一些權貴商賈瞭解的透徹。
“是,沈忠從前,天南地北的採買茶葉,再倒賣,靠此發家,置了不少田地宅子,又做了玉石生意,因此在鎮上,那是出了名的富裕。”
家丁跪在地上低頭回道。
生怕抬起頭,眼神與孟知理交匯,失了禮數。
“他可曾說過什麼?又或者,留下什麼話?”孟知理繼續問他。
這麼大手筆,要說無所求,那是不可能的。
只怕,還求的不少呢。
“倒是留下了兩句話,小的學給大人聽。”
“我家鶴遲如今十一了,去年中了秀才,他歲數尚小,一個人在江南,我不放心,乾脆把他喊回來了,聽聞三山學堂是附近最好的學堂,便想著把他送來。”
“對了,我家鶴遲最仰慕知縣大人,不知,明日可否在學堂見上一面,也算了卻我兒子的心願了,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忍見他失望。”
家丁學著沈忠的語氣。
把他臨走時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學了出來。
簡直惟妙惟肖。
“哼,這是想攀上我啊,爹,這禮,我是現在還回去,還是......”
孟知理與董瑋感情頗好。
按理說,他該稱呼一聲岳丈的。
偏偏他只喊爹,要不是姓氏不同,只怕外人還以為董瑋是孟知理的親爹。
“不急,你派人送過去,被有心人瞧見,也解釋不清,旁人還以為他背靠你這根樹了,他既然說了明日會來,那就且等著,你今晚也別回去了,再多住一天吧,我瞧著你嗓子有些不舒服,明天福寶剛好來,讓她給你瞧瞧。”
提到幹孫女。
董瑋緊繃的臉都放鬆了。
“好,我聽爹的,你把這盒子放到桌上吧。”孟知理對著跪在地上的家丁說道。
他的語氣平和了許多。
沒有方才的凌厲了。
家丁鬆了口氣。
自從姑爺成了知縣,他就像老鼠見到了貓。
怕的不行。
明明孟知理從未懲罰過他。
另一邊送完禮的沈忠,剛到家門口。
他被下人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昂首闊步的進了家門。
臉上的雀躍不難看出他的心情。
“老爺,如何了?”守在花園裡的段憐兒見他回來,趕忙迎了上去。
“妥了,禮反正我是送到了,只要大人不送還給我,那就鐵定成了,明日,我便帶鶴遲去三山學堂。”
沈忠捋著鬍子,眉開眼笑的。
他可是送了兩盒冰霧茶。
外加八錠金元寶呢。
一錠金元寶能換二百兩白銀。
八錠就是一千六百兩。
加上冰霧茶。
那可是二千兩往上了。
沈忠自信滿滿,他堅信孟知理不會把木盒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