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沒把出喜脈,我跟師兄說完,這人就開始罵我了,師父,師兄說他重新診一次,這人也不幹,就非要打我,師兄怕我受傷,就把我護在身後,師父,我知道錯了,可他也不該罵人啊,還打傷了師兄,都不給我道歉的機會。”
陳紅霞的臉上帶著愧疚,還有一絲的擔心。
她的眼神頻頻看向邵四遊。
江福寶放下手,對著二徒弟抬了抬下巴,他就懂事的上前把邵四遊扶到病床上躺著了。
“他沒事,雖然胸受拳毆,但是內裡沒有太大的損傷,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倒是你,別急著說這話,我記得你學的不錯,是否真的沒把出滑脈?”
江福寶的眉頭微微向上彎起,等陳紅霞回話時,她還不忘用餘光看向婦人。
暗暗觀察著。
“師父,你信我,我是真的沒有把出滑脈,而且,而且她的脈象真的十分虛弱,如髮絲一般細,又有些沉,好似沉脈,兩種脈象皆有,實在是奇怪......”
陳紅霞擔心自己真的把錯脈,後半句話愣是嚥了回去,她擔憂的看著江福寶,不敢作聲。
“這位夫人,我能為你把上一脈嗎?”
江福寶還是相信自己徒弟的,不過她得確認一下,如果眼前的婦人真的沒有懷孕,那她肚子這麼大,很有可能是腫瘤,但若懷孕了,那她會讓徒弟給眼前的婦人和壯漢道歉。
“好...”婦人的聲音很是虛弱,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一樣。
她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搭在桌子上藉著力氣,不然都坐不直。
江福寶坐到她的對面,示意婦人把手腕放在脈枕上,她才伸出手。
醫館裡的人都不敢大聲呼吸,生怕打擾她。
壯漢也難得安靜。
他成親十三年了,生了三個女兒,娘子好不容易才懷上第四胎,村裡的婆子都說他娘子懷的是男胎,結果來醫館,這臭丫頭竟然說他娘子沒有身孕,簡直踩到他的逆鱗了。
他盼這個兒子,盼了整整十三年了。
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生氣。
至於他為什麼會來仁愛醫館,完全是聽說這裡的大夫曾經治好過瘟疫,還把不少人從閻王爺那裡救回來,醫術特別高明,最關鍵的是價錢便宜,倘若在這裡開藥,診銀都不用給。
想必正在給他娘子診脈的少女就是那位神醫了,壯漢總算閉上了嘴巴。
沒再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