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人不可能有瘟疫的,這樣,我戴著口罩回去,行嗎,我就回家一趟,看看我兒子,他才五歲,幾天見不到我肯定哭的不行。”
繡娘拿起一個口罩就要往嘴上戴,被江忘憂制止了。
“沒用的,福寶說了,口罩只能降低染上瘟疫的可能,不代表染不上,你出去再回來,不光我一家子,包括這些繡娘,都有危險。
你可以回去,我沒有不讓你回去,只是我說了,你回去,就不能再回來了,你考慮好,要是回去,你拿走一個口罩,我讓丫鬟送你出去。”
江忘憂語氣有些清冷,她不能讓這位繡娘連累到其他人。
原本性子頗軟的她,在開了繡鋪後,轉變了許多。
那麼多難搞的客人,都是她自己解決的,眼前的繡娘算什麼難題。
“這,這......”繡娘變得猶豫不決。
她確實想回去,但是在這裡做口罩給錢啊,一個給五文呢,可不少給,要知道她繡好一條帕子才多少錢,況且做口罩簡單,不一會功夫就做好了。
原先她一月能賺兩吊錢都算多的了。
這幾天做口罩,一天最少能賺一百多文,兩天賺的比從前一月都要多。
要是回去,多虧啊。
“你想好沒?”江忘憂見她半天不開口,又一次問道。
“還,還是算了,我再待兩天吧。”家中日子不好過,她到底是沒丟下這賺錢的活計,回去看兒子。
哭就哭吧,哭幾天也沒什麼。
“行,快做吧,都別偷懶,做的多,賺的多,往後再想幹,可就沒了。”
江忘憂見她們一個個的都在閒聊,手裡的動作都慢了。
她抓緊催促。
提到錢,所有人都閉上嘴巴。
屋裡難得的安靜,丫鬟過來倒水時,只能聽到針線穿梭在布中,與呼吸的聲音。
二進院子裡,江同土與江歡愉帶著侄子在玩投壺。
幾人沒在一進院子打擾江忘憂和繡娘們。
江同金則是陪著爺爺奶奶和親爹在打竹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幹,唯獨張燕子跟江四銀坐在女兒的屋裡沉默著。
“要不,我去醫館吧?”江四銀緩緩開口。
他的眼睛早就哭的紅腫了,就連鼻頭都微微泛紅。
張燕子好些,倒是沒哭,但是臉上的擔憂,根本掩飾不住。
“福寶讓我們別擔心,可我是她娘,我怎麼能不擔心,一起去吧。”張燕子站起來。
作勢就要往外走。
卻被江四銀一把拉住。
“太危險了,萬一街上有漏網之魚呢,要是你染上瘟疫,福寶豈不急壞了?我去就行了,你在家裡待著,我會跟福寶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