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
果然,兩個人說的都是一件事情,右相一職和知書樞密院事一職,都沒人,國家緊急時刻,長期空缺,似有不妥,請陛下早做決策。
這個事情我也想很久了,只是放眼朝中,也沒什麼合適的人選。
張浚還不錯,只不過太年輕,又沒什麼大功,升為御史中丞,已經是破格提拔了,做宰相的話,似乎資格還不夠。
趙鼎的戶部尚書做的很不錯,頗見成效,至少我在他做戶部尚書的時候,才將全國的稅收,軍費,禁榷情況,弄得完全清楚。就讓他繼續做戶部尚書好了,戶部尚書的權利,比不上以前的三司使,還有很多地方的財務狀況,是他摸不到的,再看看,如果幹的不錯,準備就依了朝中大臣所奏,擴大戶部尚書的權利,讓他能夠好好的管理全國財政。
李綱被貶出去的人,還不到半年,調回來顯然不合適,這秦檜嘛,明顯,我絕對不會考慮,讓他當宰相。
剩下的一些朝中老臣,掰著指頭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能力都十分之有限,好在比較聽話,說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看來要開科舉,外帶讓各州縣推薦人才了。
只是目前,看來看去,似乎也就之前做過吏部侍郎,後遷為兵部尚書,現在為門下侍郎的呂好問比較合適了。
靖康中出過一些力,人也算得上四平八穩,沉吟了半晌,抬起頭來,對下面的二人說道:“朕已有主張,二位卿家先且退下吧!”
張浚和秦檜告退,兩人一齊出去,走到一半,秦檜忽然止住腳步,轉過身來,對我行禮道:“陛下,臣還有一事啟奏!”
我揚了揚眉,讓他留下。
他卻不說重點,先是回憶了一番孫傅去世時的情景,說他直到死之前,口中一直喊著陛下。
接下來又說了自己修補《宋刑統》,重新修訂了一本,取名為《炎興錄》。
我對他微笑點頭,示意他辦得好。
卻不經意間,瞥見他腰間的玉扣,果然換成了我送給他的那塊莆田白玉。
打斷他的話,對他笑道:“會之,朕這塊玉,你帶上果然好看!”
他笑了笑,道:“那是陛下眼光好,會挑東西!”
馬匹拍的還不錯,我有些愉悅,心情好的時候,看人也順眼許多,便對他笑道:“會之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之間,還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他對著我露出一個笑容,看起來,他聽了我這句話,心情似乎也不錯,鍺紅色的官袍,穿在他身上,顯得相得益彰。
我看著他,他亦直視著我,笑道:“臣有位朋友,從西域前來,帶回一桶七蒸七釀的葡萄酒,實在難得,臣不敢私藏,特意在寒舍備置了酒宴,若陛下不嫌棄,請過府一嘗。”
我嘆了口氣,指了指身後的龍案,道:“你也看到了,朕今日還有許多摺子要批,不如改日罷!”
見他沒說話,神色似乎有些沮喪,我便對他笑道:“會之今年也已有三十多了吧?”
他躬身道:“回陛下,臣今年已經三十八歲整了!”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過了一會說道:“朕記得你生日快到了,等你生日的時候,朕到你府上為你慶生!”
說完這話,再去看他,他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連聲道:“多謝陛下!”
又過了一會,他繼續笑道:“目前國家多難,西川肘腋之患,金兵虎視眈眈,臣思之日夜難眠,終得二策,可平天下!”
哦?聽他這麼說,我來了興趣,他的主意,一向都不錯,便連忙賜座,看茶,又對他笑道:“會之有何妙策?說來聽聽!”
秦檜坐下,品了一口茶,又過了片刻,才道:“只是朝中無相,臣雖有良策,卻難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