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後,城中數千百姓到衙門外為其求情,地方官署息事寧人便將他放了。”
小魚聞言,歪著頭沉吟道:“看來這人又不全是個壞人。”
楊昊拍了她一把:“你先回客棧歇著。我們人多眼雜,看來要想個辦法才能過去。”
支走了小魚,楊昊問張伯中:“先生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張伯中道:“大人目光如電,一眼就看穿了屬下的心思。綏州地接河東、鄜坊、河中三鎮,是進出關中的門戶,地勢極其緊要。守將文蘭是仇士良心腹干將,鄜坊張悅明,河中梁守謙也都是仇士良的親信。大人若爭河東,文蘭勢必引兵北上以為牽制。若在綏州點上一把火,既可讓三人自顧不暇,又能吸引劉沔的注意,對大人爭取河東或有助益。”
楊昊沉吟道:“先生所議是正理,然此地歸屬夏綏,北面又是麟州,若由我出面只恐引起諸多誤會。還得請孟大帥來點這把火。”
楊昊一面讓李衛去喚情報室駐綏州管事,一面又讓張伯中籌劃這把火該如何去點。張伯中道:“綏州不必豐州,屬下恐怕不便插手此間事。”楊昊知道他對關索有戒心,便道:“此事關係重大,你就不要推辭了,那邊我會交代清楚的。”張伯中欣然應諾。
孟博昌早在半個月前就回到了夏州,見楊昊孤身而來,冷笑道:“楊佩劍是代大總管巡視我夏州麼?”
楊昊道:“你不必嘲弄我,蘇州無面會上也沒見你孟大帥置一言發半語,光王殿下的恩寵,你不也辜負了嗎?”
孟博昌冷哼一聲道:“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王芸兒身穿緊身碎花小皮襖,抱著三個月大的嬰兒在園中曬太陽。這是楊昊第三次見到她,三次見面所見各不相同。第一次在梅山時,王芸兒為父請命,淚眼婆娑地在泥地裡爬行,滿臉滿身都是泥汙,那時楊昊看到的是一個膽大、孝順又倔強的姑娘。
第二次是在孟博昌請滿月酒時,那時她初為人母,滿面榮光,人也長的白白胖胖。而此刻的她,則完全是個浸泡在蜜糖罐裡的美麗少婦。
孟博昌哼了一聲:“休要看的眼熱,你有本事也添個一男半女我看看。”楊昊道:“你莫要得意,我的子女將來一定比你多。”
王芸兒望見楊昊,先是揮手招呼了一聲,又把嬰兒交給保姆,走了過來,抿唇淺淺一笑,說道:“你們兩個說話就不能小點聲嗎,我在那邊都能聽得到。兩位威震邊關的大帥碰到一起,怎麼總跟小孩子一樣吵個不休呢。”
王芸兒身材嬌小,雙眸靈動,紅紅的櫻桃小嘴十分誘人。迎著她目光一望,楊昊心裡竟砰砰亂跳起來,心下頓覺慚愧萬端。
孟博昌道:“我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天冷,還是回屋待著吧。”
王芸兒道:“那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你們做兩個菜。”
孟博昌嗯了一聲,鬆開了她的手。
來到孟博昌的書房,楊昊將攪亂綏州牽制神策軍的計劃和盤托出,然後問孟博昌:“文蘭部有多少兵力?”綏州有多少駐軍,楊昊其實心裡很清楚,他這麼問只是不想刺激孟博昌,畢竟綏州在名義上還是他的轄地。但孟博昌並不領他的情,冷麵說道:“綏州有多少兵力你不比我清楚嗎?你是二品佩劍,我只是三品橫刀,你想做什麼,又何必來見我?憑你的本事,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綏州麼?”
楊昊被他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灌了兩口熱茶後,說道:“我也不瞞你,我是被回鶻人盯上了,為求自保,不得不多佔地盤擴充實力。”
楊昊把從老珂子那裡得來的回鶻御前會議內容簡要地說了一遍。
孟博昌聽得十分認真,聽完沉思良久才問:“這件事你為何不稟告大總管?”
楊昊沒有直接回答,卻從一件事說起:“蘇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