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瞪大雙眼不能動彈,隨即便斷了氣,整個過程沒做一絲掙扎。
用銀針探入它的喉嚨,銀針變成黑色,顯示它是身中劇毒而亡。除此之外,這羊就如同自然死亡一樣,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古怪。室韋人還不懂得用銀針檢測毒物,楊昊自信可以瞞天過海。
有了毒藥,還不能立即動手,必須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圖巴桑,同時也盯著自己。圖巴桑此刻暴斃,自己無論如何是脫不了干係的。怎樣才能把自己摘出來免受牽連呢?
楊昊思來想去,決定找個華麗的藉口暫時離開白眉部一段時間。大司戎掌管著整個部落的財物,除了牛羊金珠,室韋人把森林裡的獵物也視為一種財產,獵物歸部落所有人共有,個人則按照地位高低不同,取得大司戎許可後輪流進大森林捕獵,所得獵物歸私人所有。狩獵時間有長有短,長則一個月,短則十天八天。
大司戎的重要職責之一,就是頒發狩獵許可證,然後加以監督。楊昊告訴部落長老,自己將進入森林糾察可能出現的偷獵、盜獵情況。沒有人對此事產生懷疑,大司戎分內的事誰又能說什麼呢。
楊昊輕車簡從,只帶三名屬吏進了森林。作為地位僅次於首領的部落二號人物,大司戎出巡無疑也是部落裡的一件大事,長老們準備了歡送宴會,孩子們載歌載舞歡送楊昊進入森林履行職責。
他們不可能想到楊昊此舉全是為了一己之私,在森林裡轉了一天後,楊昊便找了個藉口支開了三名隨從,然後他趁著夜色摸回了白眉部,白眉部到底是個小部落,夜間警戒哨近乎虛設,楊昊不費吹灰之力便摸回了自己的寢帳,他知道圖巴桑那裡一直是小魚送飯的。
這毒藥借小魚的手送過去,固然把握更大,但同時也會讓小魚身陷險境。圖巴桑一死,長老會肯定會徹查此事。圖巴桑雖然貴為小王子,但在白眉部卻是孤家寡人,除了小魚,他找不到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兩人關係如此密切,圖巴桑若有個三長兩短,小魚自然難逃嫌疑。
讓人驚奇的是這群半開化的野蠻人有著一套異常高效的審訊手段,那些奇形怪狀、歷經幾代傳下來的刑具,上面黏糊糊的血肉似乎從來就沒有幹過。落在他們手裡,不要說小魚,就是自己也只能有一說一,痛快些死簡直成了一種奢望。
絕不能讓小魚捲進去!
必須讓她找個不去送飯的理由,這個理由必須十分充分,要經得起推敲,而且還要找個有德高、有實力的人來做旁證。楊昊已經想好了,就讓小魚謊稱自己來了例假,因為天寒地凍,因為自己還不適應這裡的酷寒,因此身體有癢,不能再承擔給圖巴桑送飯的任務,這個任務將轉移給一位長老夫人,老夫人在部落裡輩分長,威望高。有她作證,沒有人會懷疑到小魚的頭上。
小魚本已熟睡,陡然被一陣響動驚醒,當她見到楊昊深夜歸來,不禁又驚又喜,興奮的差點叫出聲來。楊昊忙向她打了個手勢,制止了這一切。然後楊昊甩開笨重的皮衣,鑽進小魚的被窩,小魚毫不迴避他冷如冰塊的身體,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蠻腰一挺就把香唇遞了過去。
楊昊在她身上貪戀地親吻著,小魚把腰肢挺的鐵硬,人就像醉酒了一樣,醉眼朦朧地纏住了楊昊。楊昊卻突然輕輕地推開了她,說道:“胡大哥怕是出事回不來了,為了自保,咱們只能殺了圖巴桑。”
小魚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攏,她不解地問:“為何要殺他呢,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心地善良的人,也是一個無辜本分的人,”
楊昊聞聽這話,心裡頗不是滋味,小魚和圖巴桑瞞著自己私下見面,自己並非毫不知情,但他從未過多幹預,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小魚對圖巴桑的好感只是出於好奇和感激,二人的交往是真摯、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