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特別在意這些規矩。當然,在外頭的話,裝個樣子瞞混就成了。”
聽她這樣講,曲寒方不太懂,他擰著眉頭,大概還在理解她這話語中的特立獨行。
沈夙媛知道曲寒方對她的困惑不僅僅只是如此,一個人要在意關注一個人,往往都是因為此人超過了他所認知的範圍之內,曲寒方並非孤陋寡聞之人,以他的名聲,他見過的貴族權爵之類的人必然是不會少,而見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形成一種潛在的意識。
她不會覺得曲寒方的疑惑有什麼問題,畢竟就如朱炎,和她這麼多年下來,不照樣是天天都在驚喜麼?好罷,早期的話,驚必然多過喜。
都是見多識廣之人,朱炎如今多半是習慣了,而曲寒方不過是短暫片刻的迷惑,沈夙媛很樂意為他解答。
“其實夙媛自小就是這樣的性子脾氣,許多人都無法接受,當然,也有喜歡的,可對於宮裡那些達官貴爵來說,這樣的脾性必然是討不得喜的。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做人要是事事顧忌,樣樣打算,那還活不活了?想來還沒得到想要的,就得先給這一口氣給憋死了。有時候呢,放輕鬆一點,隨意一些,反正無傷大雅,有何不可?曲公子你說是不是?”
聽了她的解釋,曲寒方覺得竟是很有道理,他默默無聲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就揚起唇角,泛開極微的一抹笑意,道:“沈姑娘說得也是,人確實不能太斤斤計較,看來是寒方迂腐了,沈姑娘這般的性子是極好的,沒什麼奇怪的。”
她輕笑一聲,不作答。
兩人繼續悠閒地走著,一直走回鈺坊閣,兩人同樣都住在天字房,她是靠嘴裡邊的,而曲寒方是倒數第二間,隔得極近,半夜裡串個門子都成了。
沈夙媛和曲寒方站在廊間,她站在房門前,從袋子裡撈出幾件零物,塞到曲寒方的懷裡,“曲公子陪了我這麼久,這幾件就給曲公子了。”
曲寒方注意到這幾件都是他挑給她的,心下一動,他還以為她一路就是自顧玩著,他不過是陪襯加通傳的工具,不曾想,她居然還注意到這一點。
心頭動容,曲寒方冰清般的面容似化開般柔和如水:“沈姑娘的禮物,曲某人便笑納了。”
說罷,曲寒方正要轉身,沈夙媛卻忽地道:“明日,還要麻煩曲公子一下。”兩人便各自回屋。
曲寒方腳步一頓,側過身來。
走道上暗光流動,襯著她的眼眸爍然黑亮。
她似說家常話般微笑道:“明日還勞煩曲公子帶夙媛一道前去。”
曲寒方心一動,他目光閃爍幾下,忽地道:“……他現在已經醒了,你若過去,他會發現你的。”
沈夙媛一聽曲寒方所言,知道上次的事曲寒方隱約明白她是刻意退避,前後左右一聯絡,以他的推理能力,對於這種事上頭,應該是明白了。而沈夙媛確實也不準備,現在就讓朱炎知道她已經來看過她。
所以,沈夙媛衝他別有深意地一笑:“他不知道不就成了。”說罷,沈夙媛就露出轉身回房的意思。
曲寒方再度疑惑,他道:“為何要藏起來,黃公子他……他也很在意沈姑娘。”
“我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他太在意我,這會兒才不能讓他知道。”她理所當然地說道,後頭聲音喃喃,“不然……可就要露陷了。”
曲寒方沒聽清她後頭的話,而前面的話他也聽不太懂,只能從隻言片語中隱約揣摩出一股潛藏的意味,他還想問清楚些,沈夙媛已經衝他笑著揮手:“那晚安了,曲公子,明日一早就麻煩你了。”這回說完,就利索地開房門,連讓曲寒方脫口的機會都沒給,人已經閃入房內。
顯然,她是不願多解釋。
曲寒方嘆口氣,算罷,誰讓他早就陷入這場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