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杊鼻子一酸。
看著車走開,姜杊還是紅了眼睛。
她看了看玻璃上的自己,頭髮亂糟糟的,臉頰上幾道紅痕延續到脖頸,衣領都被扯送了,胳膊上也
有不少掐痕,再加上一雙紅了的眼圈,活像被虐待了一樣。
姜杊對著玻璃理了理頭髮,徹底放棄了坐地鐵的想法,打了車回家。
坐地鐵太丟人了,還是自己打車安全一點。
然而在師傅幫她搬上行李箱後,司機師傅還是忍不住問了她,帶著濃濃的方言氣息:「喲,跟人打架了哦?」
姜杊:「……啊,是的。」
「你個姑娘伢蠻兇哦?」
「嗯……」
姜杊只能硬著頭皮跟人聊天。
短短十來分鐘,姜杊實在是煎熬,只能戴上耳機拒絕交談。
司機師傅也就不搭話了。
到了小區門口,師傅幫忙搬下行李箱,姜杊拖著箱子慢吞吞走進小區,一邊心裡琢磨該怎麼跟爸媽解釋自己這一身。
正想著,一抬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姜杊突然覺得:算了,讓她找個地洞鑽下去吧。
秦鐫身邊已經圍了不少貓,旁邊是一袋剛開的貓糧,貓碗裡滿滿當當,大橘正在暴風吸入,他一手擼貓,側頭朝她這邊看過來。
光線正好,下午的陽光也不刺眼,暖暖的橘黃色,此刻畫面好的她都想拍下來坐紀念。
等她走近了,秦鐫想笑又覺得現在笑不合時宜,只是矜持地微微勾了下嘴角。
還沒等他開口問,姜杊就主動坦誠:「嗯,我跟人打架了。」
秦鐫笑了,「贏了嗎?」
「……」姜杊心虛了。
「嗯?」
「五五開吧。」
要不是孫甜指甲太長,她肯定是能打贏的。
「是嗎,」秦鐫看她這麼狼狽,禮貌地沒再繼續問下去,看向她手裡提著箱子,「你先回家?」
「啊,對。」姜杊才意識到自己還提著行李。
她家在三樓,她一個人搬上去不太現實,但爸爸晚一點才會回來。
「我在樓下等一下我爸,」姜杊不好意思摸了下耳朵,「行李太重了。」
秦鐫看了看她那個箱子,二十八寸的大箱子,比她可胖多了。
他起身,捲起袖子,走過去提起她的箱子,「我來吧。」
還真有點沉,這是裝了什麼?
哦對,現在剛過考試周,放假了。
姜杊乖乖跟在人身後,手裡空空,心裡卻是滿滿的。
她也沒想到看男人搬箱子都能這麼……嗯,秀色可餐。
捲起的袖口露出結實的小臂,襯衣下隱隱可見的肌肉線條,提箱子這種活做起來並不會特別好看,但放在秦鐫身上,姜杊卻莫名覺得很吸引人。
這裡一梯兩戶,到了三樓,姜杊快步走到他面前,摸出鑰匙開啟了門。
秦鐫幫忙把行李箱放進門,姜杊換了鞋進門把箱子靠牆放著,然後看他好像有點尷尬,「等我一下可以嗎?我去拿點凍幹餵貓。」
凍幹是什麼?秦鐫沒問。
他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
這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家裡是溫暖的木地板,廚房滿滿當當擺滿了東西,卻又乾淨整潔,餐桌上鋪著桌布,還有一個玻璃花瓶裡面放著幾隻香水百合,所以開門的時候他聞到了一點香味。
她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如魚得水,包放在單人沙發上,換了鞋鞋子會擺放好,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分門別類,豐富又有生活氣息。
他看見她開啟一個櫃子是滿櫃子的貓糧還有點驚訝。
她家裡的環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