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色盤,使人看了怵目驚心又想捧腹大笑。
“媽,求求您別哭了。”唐欣雅已經跪在地上求饒了。“頭髮還會再長嘛,等我這工作結束再留長就行啦,媽。”“別叫我,我沒你這個狠心絕情且大逆不道的女兒。”她別過頭不理這令自己傷心的孩子。
“您真的不要欣雅了嗎?我是您最寶貝的女兒了,您捨得不要我啊?”
為了挽回母親的愛和取得諒解,唐欣雅改採撒嬌手段,雖然她很不屑此種方式,但是非常時期得用非常策略。
聽了這般感性的話,唐母不禁心軟了。她反身看著女兒那頭短得不能再短的五分頭,只能嘆了口氣。
“唉!剪都剪了,再怎麼罵也罵不回啦,不原諒你又能怎樣呢。起來吧,別再跪了,會跪出疤來的。”
“媽,我就知道您是最愛我了。”唐欣雅依言站了起來,抱著母親猛往調色盤上親。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她將女兒拉開,神情嚴肅地對她說:“為了不讓我這個可憐的母親再次傷心,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就必須以長髮模樣見我,否則我一看見你的刺蝟頭又會抓狂。”
“媽!”唐欣雅為難的抓抓自己超短的頭髮,實在不明白母親打什麼主意。“我怎麼可能以長髮的模樣出現在您面前嘛!”
“去買頂假髮嘍。”宋信華指點女兒一條生路。“現在就去,叫歡雅陪你去,要買及腰的長度,否則我可不承認你是我宋信華的女兒。”她說到做到。“歡雅,你在哪兒,陪欣雅去買頂假髮。”
“姐不在家啦。”唐欣雅照實對母親說:“就在您嚎啕大哭之前,姐就出門避難去了。”
“避難?”她可不清楚哪來的難可避。“避什麼難?剛才有地震嗎?”
“就是避您……”
不給唐欣雅說溜了嘴,唐歡雅趕緊現身於客廳,還帶了一位女客進家門。
“媽,您找我啊?”唐歡雅綻開一朵甜美的笑容應付母親懷疑的眼神。“宛嵐姐來了。”跟在唐欣雅身後的是一位中性打扮的女孩。她身穿白襯衫配直筒牛仔褲,帥氣的衣著加上俐落的短髮;她還有個身份是“傑”樂團貝斯手莫盧的女朋友。
“乾媽。”她有禮的上前招呼一聲。“怎麼?誰惹您傷心啦?”
“是我啦,宛嵐姐。”唐欣雅自動招供。“媽氣我把長髮給剪了。”
於婉嵐故意露出驚愕狀,睜大眼睛看向唐欣雅的超短髮型說:“你也太狠心了吧?留了五、六年的頭髮說剪就剪,難道不覺得可惜呀?”
唐欣雅被罵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宛嵐姐帶她到美容院變發,怎麼現在竟反過來數落她了。
“是你……”待說的話在看見於婉嵐扭曲五官後突兀地住了嘴,只好改口說道:“宛嵐姐罵得對,我是狠心了些,不過為了工作我在所不惜。”
“什麼樣的工作必須剪去長髮?”唐歡雅想破了腦袋就是想不通,最後來個亂猜一通。“尼姑呀?那得剔光頭才對。”
唐欣雅不知該如何回答,窘迫地直盯著於婉嵐,渴望她能開金口替自己解圍,何況工作是她介紹的。
坐在宋信華身旁的於婉嵐接收到唐欣雅發出的求救訊號,不急著伸出援手,只對著一張大花臉的宋信華說:“乾媽,我先陪您進去洗把臉,再出來聽聽欣雅找了個什麼大工作,要這麼”快刀斬青絲“,好嗎?”
“什麼!”宋信華的大嗓門加上大女兒唐歡雅的高分貝,幾乎要穿破其他人的耳膜。
“你怎麼能成為”傑“樂團的鼓手呢?他們不是不要女團員嗎?小妹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加入了,真是不可思議。”
唐歡雅拼了命的搖頭。並非她懷疑自己妹妹能力,唐欣雅從六歲開始學爵士鼓,高中是樂儀隊的鼓手,大學時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