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看到羅恩單純而求知的眼神時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們知道的是,校長的確在小漢格頓墓地殺死了神……伏地魔的幽靈——或者是他類似的什麼,這訊息來自目擊者小天狼星和盧平教授,應該準確。”塞德里克因為羅恩的隨口一問,好脾氣地把他們所有的線索又從頭開始梳理,“而除此之外,秋和赫敏都覺得,他要求穆迪一定要用格蘭芬多寶劍殺死納尼吉,以及這一暑假都要求我們在格里莫廣場12號尋找有四巨頭標誌的物品,這肯定不是他為了好玩隨便說說的,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從這些中發現什麼呢?”
秋抿了抿嘴。這是她小心謹慎的性格中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劇透,提醒大家鄧布利多的舉動中能聯絡到魂器的地方,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再多說出什麼能夠引發多大的劇情風暴,一直守口如瓶。
更何況,她也有自己的一點小私心。她希望那個黑髮男孩子,能夠晚一些,再晚一些知道自己也是個魂器這件事,能夠再晚一點面對他那被秋這一蝴蝶攪得不知否泰,面目全非的命運。
她覺得不安和愧疚,所以在這些各頭線索亂糟糟糾纏在一起,攪得她的心情同樣混亂糾結時,她還是選擇把那個沉重的秘密再獨自埋藏於心一段時間,只是不知她這樣的掙扎在那些既定命運面前,是不是杯水車薪。
塞德里克作為鳳凰社的一員,所得訊息總會比他們幾個學生更多,在格蘭芬多鐵三角和佩吉的軟磨硬泡中,他終於選擇投降,把魔法部預言球這條線索吐了出來。
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水晶球裡存封了什麼,這個時候再加上這條線索,原本就面目不清的真相更像是解不開的線繩,讓人看了發暈。
“所以,鄧布利多到底打算做什麼?”哈利皺起眉頭,語氣中有些壓抑著的不滿。也對,沒有人被矇在鼓裡時還會毫無怨言。而且從某種程度來講,從上個學年開始,哈利就一直作為棋子被捲入伏地魔的陰謀中,這樣背後被人算計性命的感受當然不會好,然而,當輪到己方指定行動計劃時,他依然得不到想要的毫無隱瞞的對待,加之現在整個學校、整個巫師界對他的冷嘲熱諷,整天面對的卻只能是教授們的耳提面命,壓抑地聽著OWLs有多重要。十幾歲的少年要是真能平心靜氣地安坐,才叫不可思議呢。“他為什麼、憑什麼要對當事人隱瞞證據?而且,我發誓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從暑假裡就一直躲著我。”
校長自從開學,就沒在禮堂露過幾面,總是來去匆匆,惹得烏姆裡奇分外懷疑,差點腦補出一場暗地裡組織武。裝力量推翻魔法部的大戲,打定一切注意想要扒出他的違法異心之處。當然,這顯然不是她想就能如願的。既然連烏姆裡奇也無法探明鄧布利多究竟在做什麼,那麼此刻這一群聚在有求必應室裡的學生也沒什麼比她高明的手段,一樣不知道校長整日都在做什麼打算。
這問題暫時無解。而隨著烏姆裡奇的到來,霍格沃茨的宵禁變得更加嚴格,眼見要到宵禁時間,討論了一整晚的六個人卻毫無頭緒,只得頂著一頭霧水心情沉鬱地分開,回了宿舍。
一直在“自己該說什麼,該怎麼說”這件事情上分外糾結的秋,直到星期六早上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忘了今天是張夫人的生日,以及,她忘了因為哈利在黑魔法防禦術上頂撞烏姆裡奇,把自己弄了個星期五晚上的禁閉。這件事明明一上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校園的角角落落,卻偏偏因為週四那天那孩子沒提,她又因為心裡想著事,生生給忘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心術不正的女人用黑魔法道具懲罰他,她心裡有點不太好受。魂器這件事她不能多說,這件事情總能提醒一句的,結果她還沒記起來。
本想去自習的她連忙又退回宿舍,從自己的箱子裡翻出幾樣東西,匆匆趕到貓頭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