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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了一眼宋舞霞,雙手冰冷,微微顫抖。她也知道,主子突然喚她鋪床就是為了向她打聽,卻沒想到自己馬屁拍在馬腿上了。眼看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可陪嫁到宋家的姐妹沒一個有好下場,她很著急,卻又無計可施。

宋舞霞看她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現代人的平等意識再次冒了出來,柔聲說:“你起來再說話,我沒有責怪你……”

“小姐恕罪,是奴婢錯了。”綠荷重重磕了一個頭。

宋舞霞急忙傾身扶住她。解釋:“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枉自議論府裡的事。”想起趙嬤嬤主僕有別的教導,她急忙放開了綠荷,指了指一旁的矮凳,示意她坐下,平淡地說:“我知道你是一個伶俐的,又聽人說,你不止訊息靈通,還很會說話,所以才找你來解悶,想聽聽最近京裡有什麼趣聞。”

宋舞霞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為了解除房內的尷尬氣氛。當然,現在回過頭想想,雖然她阻止綠荷繼續往下說只是一時衝動,但此刻她確實不該明目張膽地問西月軒的事,畢竟綠荷也可能早已被宋修文收買控制了。

一想到那個面帶溫順,對宋維德唯唯諾諾,私底下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的繼兄,她就覺得心中憋了一口氣,恨不得去當面質問他。可轉念想想,在宋修文得到郡王之位前。他不過是一個沒實權的小官,不得父親喜愛的次子,他真的有能力,有野心在太傅府安插人手嗎?

綠荷按照宋舞霞的指示,戰戰兢兢地坐在矮凳上,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色。此刻她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話太過了,心中懊惱萬分。聽主子說要聽趣聞,斟酌著不知道應該說哪件事。

因為他時常總是被翠羽或者趙嬤嬤打發得遠遠的,綠桑也從不與她交流,互換訊息,所以她並不知道宋舞霞曾見過丁文長,更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種種。

根據她的訊息來源,最近城內熱門的話題除了自家主子,剩下就是番邦的蘇娜公主,以及花魁柳依依了。她揣摩著,女人總希望別人不如自己,所以覺得宋舞霞不會想聽蘇娜公主做的種種善事,也不想知道她是如何美貌,更加不想知道她即將進宮與貴妃爭寵,所以選了一個自認安全的話題。

“若說趣聞的話,莫過於丁家想納花魁為妾的事了。”綠荷的措辭雖顯得十分輕鬆,但語氣卻帶著十二的緊張,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瞄宋舞霞,見她似乎被勾起了興趣,繼續說道:“丁大少迷上添香樓花魁,此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過要納為妾……”

“不能納為妾嗎?”宋舞霞問,儘量維持著一貫的微笑。之前聽到丁文長有嫖ji的習慣她已經非常鄙視了,現在。自己身邊一個不能隨意出府的丫鬟都知道他愛ji|女,讓她忍不住猜測:難道逛ji|院不止是他的習慣,還是癖好?想到自己曾經與這樣的人一夜|情,她恨不得馬上去洗澡。

雖然覺得主子的笑容有點僵,但聽她語氣和善,綠荷也沒有多想,繼續說:“丁家只是皇商,如果是一般的花魁姑娘,也不算有違律例,可奴婢聽人說,那個柳依依是官ji之女,現在大家都等著看丁大少怎麼幫人家贖身。”

趙嬤嬤教宋舞霞的都是正統的大家族知識,從沒說過三教九流的事。聽了綠荷的話,她雖然不覺得丁文長是才子,但一直認為電視上那種才子愛花魁的故事都是無可厚非的,所以不解地追問:“丁家有的是銀子,替花魁贖身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小姐是大家閨秀當然不知道,官ji只能從一家ji院賣到另外一家ji院,是不能贖身的,官ji之女當然也是官ji,所以大家都說,丁大少說不定會為了柳依依姑娘開個ji院,再不就是。他去求懿安長公主。”

從字面上看,綠荷的話並沒什麼問題,但後半句的語氣,讓宋舞霞忍不住側目,保守地問:“丁公子與長公主很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