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在這裡了。可如果是這樣,那封莊之前,他又怎麼會知道她會留在松柏居?
宋舞霞雖然很想弄清楚真相,但她畢竟是客人,再說她也想不到辦法去調查,只能讓翠羽把此事交代給莊裡的管事,等見到丁文長的時候再親自支會他一聲。
得了指示,翠羽馬上去找了之前的管事。她們本以為事情暫時就這樣了,哪知道兩個時辰後,管事突然跑來對她們說,那人不見了。
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宋舞霞相信他一定在某個角落,奈何她又不能下令搜莊,只能等著丁文長得到訊息後回來處理。
宋舞霞以為丁文長知道了此事,一定會馬上趕來,結果,他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並未現身。
當天晚上,宋舞霞等到半夜也不見丁文長出現。第二天一早,碧玉來了。
平日裡,碧玉、翠羽等人雖與宋舞霞親近,但都是極守規矩的。此番,宋舞霞還未起床,碧玉便進了房間,也不待主子問話,氣喘吁吁地說:“小姐,昨晚宋大人被皇上軟禁家中了。”
“什麼?”宋舞霞一下子坐了起來,“是哪位宋大人,你說清楚一些”
“是您的叔父宋維德大人。”
宋舞霞無言,心中猜想估計是減賦的事惹惱了鄭晟睿。
碧玉深吸了兩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詳細敘述了經過。
原來,昨天晚上陳二狗就在外聽說,白天的時候,宋維德被叫去了御書房,然後便被皇帝的人送回了家中,對外宣稱病了,宋家更是大門緊閉。陳二狗不知事情真假,只能暗中找人核實,結果丁文長派人告訴他們,事情是真的,但內情尚不明瞭。
說到這,碧玉焦急地問:“小姐,雖然丁大少說,讓您稍安勿躁,可萬一宋大人真的獲罪……”
“獲罪?”宋舞霞默唸著這兩個字,轉而問:“昌平王府有什麼動靜?”
“昨晚郡王去探病了,不過很快就回去了。至奴婢出城的時候,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宋舞霞點點頭。她覺得丁文長昨晚沒來松柏居,可能就是因為此事,只不過,她不明白鄭晟睿為什麼要這麼做。上次馮繼凱斬殺親孫的事,馮家明面上與宋家更加對立,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這事,馮家的人已經對皇帝生了芥蒂。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再得罪宋家,豈不是把自己孤立?
宋舞霞正覺莫名其妙之際,門房突然來說,昌平郡王派人傳話,說是宋維德讓她好好養病,什麼都不要管。
這話讓碧玉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宋舞霞卻反而因此憂心了起來。
宋維德的意思她明白,這是在告訴她沒事,別擔心。只是這樣一來就說明,宋維德的生病可能是在與皇帝演戲。這也就表示了,皇帝可能在計劃著什麼。
恍恍惚惚的一上午,宋舞霞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午飯其間,桂花遣人來說,胡三被皇帝封為定遠將軍,可能會被安排在前鋒營。一聽這話,她的午飯馬上吃不下了。
定遠將軍雖然只是一個正五品的虛銜,但如果胡三真的被安排在前鋒營,就表示皇帝要用他去打仗,而且會成為最危險的先鋒部隊。
強打著精神送走了與自己一起吃午飯的丁立軒,宋舞霞馬上命翠羽拿來地圖。此時正值冬季,北方寒冷,而南方,國力最弱的南吳不久前才送了公主過來和親,她只恨自己沒有政治頭腦,想不出皇帝究竟想打哪裡。
怔怔地過了一下午,傍晚時分,丁文長終於來了。宋舞霞看到他進門,掙扎著想下床。
“你別急,根本沒什麼事”丁文長急忙上前扶她。屋裡的丫鬟識趣地退下。
“你還說沒事大哥就快上戰場了,也不知道會被派去哪裡,如果是去北方——”她急得想哭。當年,拿破崙何等英勇,最後兵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