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這個好吃,我試過了~”
鍾茗揪著桌布,幾乎要笑了出來,這丫頭確實是有孝心,但是這一回絕對是自己快吃足了才想起來的……
可是老佛爺高興,笑眯眯地接過嚐了,還道:“果然好吃!”大魚大肉吃膩了,清粥小菜當然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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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過年,上書房得了點假期,永璂還不到能夠獨立出宮閒逛的年紀,就跑到坤寧宮來。
鍾茗先問永璂書讀得如何。
永璂撇撇嘴:“皇額娘,兒子不是討厭讀書,只是覺得師傅……”
鍾茗一挑眉:“你以為皇子師傅好當麼?我換個說法吧,這些都是博學之人,真真萬里挑一挑出來的,天下絕少有比得過他們的,這麼說,你是不是覺得天下人都是笨蛋了?”
永璂直覺得不太可能,搖了搖頭。
“別的不說,你看這宮裡女子的針線活計……就說紫薇吧,你覺得她的針線比金鎖如何?”
這兩個都在坤寧宮住過,永璂其時還常住坤寧宮,都是認識的,仔細想了想:“還是金鎖比薇姐姐要好些,她平日針線做的多麼,熟能生巧。”
鍾茗似笑非笑地看著永璂:“我怎麼記得到了我跟前兒大家滿口都說薇格格針線如何如何呢?”
“身份不同,”永璂皺著眉,“所以要求就不同,對待的方式也不一樣……”
“你知道就好,這些師傅教別人與皇子,怕是兩個方法,對其他人可以打可以罵,對你,就不行。非但不能打罵,還要捧著供著,所以你就覺得他沒有意思。到底為什麼,你自己想吧。”
永璂低頭不語,半晌:“皇額娘,木蘭……我射獵,這裡頭……”
鍾茗一挑眉,永琪是乾隆十七年出生今年滿打滿算也是十週歲了,兩百年後是小學生,但是現在卻是半個成年人了,不能再按《未成年保護法》來照顧身心健康的,不然一準兒得跌跟頭。綿德兄弟不到十五週歲都大婚了,永璂年紀已經不算很小了,是得開始讓他知道一點背面的東西了。
“這些我倒不知道了,這得你自己去想,”頓了頓,怕永璂受的打擊太大,沒有信心,“你只問你知道,到底本事如何就行了。我聽說你射箭也是十發八中的,這樣的本事,你自己說說看,能不能獵到東西?”
“獵不到那麼多……”
“這不結了?你自己心裡明白,只當陪大家玩罷了。”
永璂驚愕了一下:“玩?”
“就像陪你妹妹過家家。”
“朝廷大事,不是過家家。”
“當嚴則來,當寬則寬。你如今讀得書是越來越多了,有句話也該讀過,‘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你心裡有數不就行了?你想,要是你妹妹跟你說話的時候也像朝上大臣跟你皇阿瑪說話似的,還有什麼意思?就是你跟你皇阿瑪兩個,考較功課的時候也跟尋常說話的時候語氣一樣麼?”
永璂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好像明白一點兒了。”
鍾茗摸摸他光光的腦門兒:“慢慢想,不急在這一會兒,再不到十天,你又要跟你皇阿瑪出門兒了,路上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
“皇額娘放心,兒子跟著皇阿瑪、老佛爺,誰也不會慢待了我。”
“凡事總要自己當心,別惹你皇阿瑪生氣,”嘆口氣,“又要往外跑了。”
永璂咧嘴一笑:“外頭天地廣闊著呢!皇阿瑪、聖祖爺都喜歡南巡的,兒子還沒到過江南呢,正好開開眼。”暫時拋開了方才的鬱悶,滿臉期待。正是活潑的年紀,相當嚮往能在廣闊天地裡瘋跑。
鍾茗聽到‘南巡’二字就眉稜骨直跳,揪了一下永璂的耳朵:“南巡要乘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