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立即沉下臉來,吩咐道:“掩上莊門,任何外人來訪,就說主人進城未返,一律婉謝不見。”
鐵門莊兩扇新鑄的大門緩緩關閉,龍元慶則快步進入後院密室,一路更增派了精幹得力的莊丁,加強戒作。
密室中廉慢深垂,寂然無聲。但推開室門,.屋中卻圍坐著周大娘、海雲和蘋兒,另外一張木揚上.躺著昏迷未醒的秦珂。
周大娘扶坐在輪椅內,兩手緊扣著扶手,雙目死死瞪在秦珂臉上,眼中滿是悲憤的淚光。
海雲聽見門聲,迅速抬起頭來.問道:“二叔,他們又來幹什麼?”
龍元慶輕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柳天鶴夫婦已經認出你們,特地趕來刺探訊息的。”
海雲道:“他們迄今並不知道我和表妹的真正身份,一定還把咱們當作禍水雙侶,是嗎?”
龍元慶點點頭道:“不但如此,他們更把這訊息傳揚了出去,鬧得人人都知道禍水雙侶已經來了鐵門莊,從今以後,真不知道要添多少麻煩了。”
蘋地道:“下次他們再來,二叔就讓我和表哥出去跟他們見見面,索性叫他們辨認清楚,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龍元慶苦笑道:“那沒有用,他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禍水雙侶是什麼模樣,這樣做反而畫蛇添足,越弄越糟。”
微頓,又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以後的事暫且別去管它,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自己先要確定這人的身份,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禍水雙侶呢?”
海雲道:“不會錯的,姊姊親口承認過,並且告訴咱們,說他名叫泰珂。”
蘋兒道:“好婆也說了,他的確就是去過韓家堡的人。”
龍元慶徐徐道:“從你們所述經過和地面部的疤良持微推斷.我也相信沒有認錯,但此事關係非同小可,一絲一毫差池,都可能鑄成大錯,不能不特別謹慎。”後面幾句話,顯然是特意對周大娘說的。
周大娘眼一合,擠落兩滴淚珠,長嘆一聲,卻沒有回答。
蘋兒道:“好婆,你是世上唯一見過禍水雙侶面貌的人,總不會認錯吧?”
周大娘木然良久,才一字字道:“我認識他,就算燒成灰,我也認識他。”
突然張目,接道:“可是、認識他又有什麼用?他的手已經廢了,舌頭也被割掉了.他既不能寫,也不能回答,認識又如何?誰還能從他口裡問出一句話來?”
龍元慶點頭道:“不錯,禍水雙侶.一個已死,一個已成殘廢、不僅血案之迷永遠無法揚開,所謂藏寶秘密,從此也水無破解的時候了。”
接著,又輕吁了一口氣,接道:“可笑那柳天鶴夫婦尤在耗費心機,百計攢營,如讓他們知道禍水雙侶已是這般光景,只怕要當場氣個半死。”
蘋兒冷然道:“這樣說來,咱們韓家堡的滿門血仇,豈非也沒有報復的希望了麼?”
海雲道:“韓家堡慘變雖由禍水雙侶而起,真正凶手卻是那些神秘黃衣人,如能設法將那些黃衣人引來,自然還有報仇的機會。”
蘋兒道:“對了!那些黃衣人不是正在追殺禍水雙侶麼?他們若知道秦珂在鐵門莊,一定會追的。”
龍元慶皺眉道:“但那些黃衣人非但武功詭計難測,行動更是神出鬼沒,他們不來則已,一旦來了,必然是一場慘烈血鬥,而且無論勝負如何,對咱們都只有不利。”
蘋兒詫道:“為什麼?”
龍元慶道:“如果咱們落敗,鐵門莊固將重蹈韓家堡覆轍,咱們就算勝了,少不得也會元氣大傷,最後只有便宜了柳大鵝夫婦或其他暗中窺間的邪魔鉅奸。”
蘋兒思慮的道:“現在訊息已經傳出去了,這該怎麼辦呢?”
回頭見海雲默不作表,不禁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