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齒道:“好個‘殘局棋王’好殘忍的‘賭注’!”
海雲道:“這些只是‘棋子’,不是‘賭注’呢!”
龍元慶頓足道:“冷朋這老東西也不是人,怎麼能用活生生的人作‘棋子’?這那裡是下棋,簡直是殺人取樂,絕滅人性!”
海雲點了點頭,道:“話是不錯,不過‘棋具’必定是主人準備的,冷老前輩未予阻止,反而接受挑戰,可能被激得發昏了。二叔,咱們上岸去看看。”
那船孃驚駭過度,業已無法操舟,海雲便命她入艙裡休息,親自運槳,向沙洲緩緩駛去。
龍元慶盛怒下仍然很謹慎,低聲叮囑道:“動作輕些,不要驚動了岸上的人,略近些便下碇泊船,咱們寧可涉水上岸,別讓這位船家受到連累。”
船距沙洲尚有三十丈丈,海雲放下了碇石,輕聲說道:“二叔請稍等片刻,待小便泅水過去弄條小艇來接你。”
龍元慶道:“不必了,這區區幾十大水面還難不倒我。”
說著,翻身一躍,搶先下了水。
海雲見他泳技居然不差,才放心了,隨後也舍舟下水,伴著龍元慶朝岸旁泅去。一兩人順利的登上了沙洲,將溼衣略為擰乾,正想行動,突聞一個陰惻側的聲音笑道:“這是你自己來送死的,老子就不客氣了。”
海雲只當行藏已露,一驚之下.急忙探手抽刀……
龍元慶悄聲道:“‘別慌,這是冷老兒的聲音,他不是在對咱們說話。”
話音未歇,果然又聽見另外一人尖聲叫道:“啊呀!我竟沒留意這是馬口。不行!後悔一步——一”
冷朋的聲音哼道:“悔一步?舉手無悔大丈夫。老子不吃你對不起你!馬四進五,吃車!”
另一人尖叫道:“不行,明車暗馬偷吃炮,吃車怎能不打個招呼?”
冷朋陰笑道:“是你自己送到馬口裡,死活怨不得人,吃就吃了。快拿走”
話落,聽一聲慘叫,黑影從海雲和龍元慶頭頂上飛過,“蓬”的一聲墜入湖中。
水花四濺,赫然又是一名裸女,胸口已被利刃洞穿,頭上所繫本牌,正是黑“車”。
龍元慶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挺身站起,便向沙洲內奔去。
海雲急忙跟在後面,低聲道:“二叔忍耐一些,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兩人迅速穿過蘆葦叢,當他們看清現場的情形時,兩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真是一種聞所未聞的棋賽,世上下棋的人,只怕連做夢都沒有夢見過這種下法。
沙洲上,有一塊正正方方的空地,地上縱橫間隔刻畫著一付象棋棋盤,七八名系掛字牌的裸女“棋手”,疏落地站在棋盤內,盤外兩則排列著十餘名魁梧大漢,每人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利刀。
空地兩端,各有一塊大石,南端石上坐著一個文土打扮的老儒生,那是名列“武林三大怪”之一的陰司秀才冷朋。
北端石上坐著一個白面無鬚,相貌極其俊美的中年人,穿著一件雪白長衫,手搖摺扇,身後侍立著四名絕色美女,都穿著鮮豔奪目的紅衣。
兩位對奕的人,相距十丈以上,彼此不用動手,只須以口指揮棋盤內的裸女移動位置,如果其中一“粒”棋子被對方吃掉,那些執刀的大漢便將被吃掉的“棋子”當場殺死,屍體拋到湖水裡餵魚。
這種別開生面的奕棋方法,固然香豔絕妙,卻也極盡殘忍,是以那些充任“棋子”的裸女,莫不流露出驚怕恐懼的神色,頻頻的回頭自己這一方的“棋上”,只盼他的棋藝高強,千萬別讓她被對方“吃”掉。
棋賽的勝負和生死的攸關,使整個沙洲上充滿了恐怖殺氣,場中寂靜如死,令人不期然生出一種毛髮驚然的感覺,唯一例外的,只有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