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些交情,也不用拘泥於細枝末節。所以朱筠等人都帶了自家姐妹來。
朱筠帶了親妹妹朱筱,周鸝帶了妹妹周鵑,李念玉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帶了表妹宋以菲。
潤潤同她們幾個算是有交情,但各家的姐妹卻是不熟悉的,幾人見面後,各自介紹,論過齒序,便算是互相認識了。
不過血緣這種東西,還是十分奇妙的,親姐妹的個性都是十分相似。
周鸝依舊是個話嘮,什麼都能誇上一誇,有她在,自然就冷清不了。
沒想到的是,她妹妹周鵑是個嘴皮子更利索的,她姐姐說一句的功夫,她能揶她十句,姐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跟天橋底下說相聲的似的。
朱筠個性豪爽,她妹妹年輕還小,但個性卻有些男孩子氣,不像那種被拘著養大的姑娘。
李念玉話不多,她帶來的宋以菲話就更少了,除非是主動跟她們說話,不然鮮少聽到她們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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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瓊在葉府裡一直是個透明人的存在,但她的樣貌確實是出挑的,就連朱筠這樣見慣了貴女的,都不禁誇讚道:“虧我同蓁蓁要好,竟不知道她家裡還藏著這樣一位美貌的姐姐。”
秀瓊被誇地有些靦腆。
朱筱還纏著她問:“秀瓊姐姐你這臉上是擦的粉嗎?白的這樣好看,我看我娘也擦粉,可是就是沒你這樣好看。”
秀瓊紅著臉小聲解釋:“沒有擦粉,我、我天生就是這樣的。”
周鵑臉上有些嬰兒肥,更是羨慕地摸著自己的臉說:“我也白,可我臉上都是肉,我娘老說我像個白胖的大饅頭。什麼時候才能像秀瓊姐姐這樣好看呢?”
周鸝不遺餘力地打趣自己的妹妹,“就你胖的這樣,長大了就是個更大的大白饅頭,怎麼樣都好看不起來的。”
周鵑鼓著腮幫子瞪她姐姐,還別說,確實像個大饅頭。
盧青蘭幫著招呼這些小姑娘,也被逗得十分開懷。
別人家請的聚會待客時多少會讓人有些拘束,而潤潤這裡,家裡沒有長輩管束,輩分最大的盧青蘭,不把她們當孩子看,反而是當成朋友來交往,氣氛自然十分輕鬆。
玩笑過後,眾人繼續喝茶吃點心。
朱筠對潤潤道:“我最愛出來走動的,妹妹往後有這樣的小聚可別忘了喊上我。”
朱筱在旁邊幫腔道:“就是就是,也別忘了喊上我。”然後俏皮一笑,露出一顆小虎牙,“若是隻能喊一個,就還是喊我吧。我姐姐快要成婚了,她過完年就沒什麼機會外出了。”
氣的朱筠揚手要錘她,被她笑嘻嘻地躲開了,一邊笑道:“姐姐這樣兇,被我未來姐夫知道了,肯定要嚇得來退婚了。”
朱筠未來夫婿是國子監祭酒的獨子,三年前的春闈中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供職,最是清貴不過的文人。雖說國子監祭酒堪堪四品,家裡也沒有爵位可襲承,但門生遍天下,人脈廣大。然而朱筠這門婚事,也不是為了從中獲取什麼,而是她幾年前目睹了探花郎的風采,一見傾心,私下接觸之後,兩人暗生情愫,各自同家裡坦誠了心事,這就促成了。算是這個時代十分少見的自由戀愛了。
自古婚事,都是順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個人的意願都是往後排的,像朱筠這樣的,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京城貴女。
潤潤雖然對自己的未來的婚事還沒有一個概念,但是看著朱筠又是嬌羞又是惱怒地紅了臉,忽然就覺得自己打的主意不那麼美好了。若是可以的話,是不是也要要讓姨母像她那樣,尋一個自己真心實意喜歡的人呢?
眾人都看著朱筠笑,朱筠紅著臉嗔怪:“你們都別笑我,好事將近的可不止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