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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樣要朝她撲過去……

但她的手腳都是粗壯的鐵鏈,另一端被扣死在牆上的鐵環內。

這一撲,傷不到任何人,只是讓她自己狠狠的匍匐著摔在了地上。

潤潤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

李念玉掙扎這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看,最後輸的,是你。”潤潤瞧著她這狼狽的樣子,語帶譏誚。

李念玉死死盯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汙衊我,你這賤人,汙衊我……”

潤潤也不說話,就看著她形如癲狂地一遍一遍地反覆指責控訴。

李念玉喊夠了,倚在稻草上氣喘吁吁。

潤潤道:“我只是很奇怪,既然你存心置我於死地,為何要等到我去月半庵那日才下手。”

李念玉忽然怪笑起來,笑夠了才道:“早在你大婚那日,我就對你下了毒。那毒不會要你的命,只會慢慢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作出漸漸衰竭之狀。太醫診斷不出這種毒藥,最後這件事事就會被歸為邪魔入侵,屆時我自會向殿下請示,由我親自送你去庵堂休養……葉珠玉,你早該死的!”

潤潤也回想她大婚那日,李念玉笑盈盈地上前,帶著親手做的糕點要餵給她。

誰能想到,她有這樣的膽子,在太子妃大婚的新房內動手呢?

而且當日眾目睽睽之下,李念玉做事十分妥帖磊落,帶了一盤子熱乎乎的糕點,還分了一些守在新房內的宮人。

“那毒,你下在哪裡?”潤潤似笑非笑地猜測著,“糕點裡?你不會這樣笨。那是在你手裡?指甲上?”她極其李念玉那留的極長的小指指甲,當然還有那奪人眼球鮮紅色蔻丹。

李念玉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有一種被戳破陰謀卻沒有得逞的窘迫。

真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李念玉想辦法把毒藥弄在指甲上,潤潤卻因為看見她指甲太長,後頭將糕點吐了出來。

這也算是解了潤潤最後的疑惑——

李念玉果然是圖謀已久,絕非是一時興起計劃的。

這些人啊,真是壞到了骨子裡。潤潤一步步走出陰暗的天牢的時候,如是想著。要鬥這些人,不變壞,不變狠,怎麼可能呢。

走出了冗長的暗道,她不禁抬頭望了望。

日頭晴好,陽光普照。這是個好天氣。

*

立冬的那日,禮部尚書和李念玉一道行了刑。

這一天,潤潤都坐在偏殿內,和靜音一起唸佛。

靜音是個謎團,她為李家做事,卻又不是完全效忠,彷彿誰有能力教她開心,她便踢誰辦事。

被囚禁在東宮後,她也不見絲毫驚慌,只每日念自己的佛。

潤潤時不時地來著偏殿的坐坐,靜音便當她不存在,只做一心禮佛模樣。

這天潤潤始終心神不寧,一篇本就背熟的《大悲咒》,念得磕磕巴巴,不成句子。

“你心不定。”靜音被關押在東宮後,破天荒第一次同潤潤說。

潤潤睜開眼,自嘲地笑了笑。

靜音搖頭道:“你天生不是做大事的人。”

潤潤笑道:“我若是做大事的人,你早就去地上為李家父女開路了……”

靜音咂了咂嘴,繼而不屑地將嘴一撇,“生死對我來說,不是大事。”

潤潤對她也十分好奇。靜音在月半庵長大,年少時出去遊離了十多年,本是一個超然物外之人,卻捲入了宮廷權術紛爭之中。

念不下佛,潤潤所幸放下佛珠,同她聊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替李家做事?又為什麼會聽李茂的話留我一命。他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你卻擔著丟腦袋的風險,將我留在身邊。”

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