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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題之後,她開始發問。她問李正卿父母的工作,家裡的經濟狀況,問得非常詳細。此時的李正卿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鎮定自若、侃侃而談,他覺得非常難堪,像被當眾剝光了衣服一樣難堪。他甚至都有些口吃起來。陶婧儀在一旁暗暗著急,幾次想岔開話題都被母親擋了回去。最後,吳碧君問李正卿將來結婚準備怎麼買房子,他家裡能出多少錢。李正卿硬著頭皮報了一個自己心裡也沒底的數。結果,陶母似笑非笑著喝了一口茶,說了聲:“吃飯吧。”然後起身離開了。

李正卿陷入了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難堪、羞辱當中,他想起身摔門而去,但還是剋制住了。陶婧儀掐了掐他的手,小聲說:“沒事,我媽就這樣。”

接下來的吃飯對李正卿來說確實是煎熬了。雖然飯菜很豐盛,陶父還給他倒了杯五糧液,但對他來說,這頓飯吃得太沒滋味。儘管陶婧儀在不斷著調節著氣氛,但他忍受不了陶母那冷漠背後瞧不起的目光。他第一次有了門不當戶不對的感覺,也第一次有了不能和陶婧儀走到一塊的想法。此時此刻,他的心在隱隱作痛,生活原來並不全是美好的。

飯後,李正卿沒坐多久就離開了陶家。出來後,他一直默不作聲。陶婧儀知道他心裡難受,不斷地開導他,讓他不要心存芥蒂,不要喪失信心,慢慢去改變她母親。望著陶婧儀清澈見底的目光,李正卿緊鎖地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太愛陶婧儀了,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難過,為了她自己願意承受任何的磨難。也許,這就是愛的代價,他這樣想著。

這次見面後,吳碧君給了李正卿面試的成績:不及格,還挑了李正卿許多的毛病。這讓陶婧儀空歡喜一場,傷心之餘,她也開始思考對策,來扭轉這種局面。

一個星期天的早晨,陶婧儀領著李正卿去看望自己的爺爺、奶奶。路上,李正卿害怕再遇到上次難堪的境遇,就把這種擔心說了出來。陶婧儀瞪他一眼,說:“像個男子漢好不好?為了我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你也要闖一闖。” 李正卿連忙稱是。

摁了門鈴,奶奶開門把他倆迎了進去。陶婧儀看客廳沒人,領著李正卿直奔書房而去。書房內一位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在寫毛筆字,陶婧儀上前親切地喊了聲:“爺爺!”老人答應一聲,擱下手中的毛筆,笑道:“婧婧,今天怎麼有空來看爺爺了?” 陶婧儀摟住爺爺的胳膊道:“孫女想爺爺、奶奶了唄!”然後又指著李正卿說:“這是我的同學李正卿。” 李正卿趕忙道聲:“爺爺好!”老人盯著李正卿看了一會兒,道:“你們先坐會兒,我把剩下這幾個字寫完。”說著又拿起了毛筆。兩人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旁觀看。

等陶爺爺寫完最後一個字,李正卿讚道:“爺爺這顏體寫得頗有神韻。”

陶爺爺聽後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認識這是顏體,會寫嗎?”

李正卿搖搖頭說:“我從小練毛筆字練得是楷書和隸書,沒練過顏體。爺爺顏體寫得這麼好,肯定練過很多年。”

陶爺爺笑道:“我是退休後閒著沒事才開始練的。我練顏體不僅是喜歡顏真卿的字,更重要的是敬佩他的為人。”

“是啊!顏真卿在安祿山叛亂,國家危難之時首倡大義,為大唐守住河北數郡,真可謂國之棟樑。” 李正卿隨口道。

“哦?你也知道這個!”陶爺爺眼睛一亮。

李正卿有些不好意思,說:“我看過《資治通鑑》,對此略知一二。”

陶爺爺來了興趣,問:“你對顏真卿這個人有什麼評價?”

李正卿不再拘謹,道:“顏真卿雖是書生,卻是個通達時務的大英雄。他預知安祿山要造反,提前就在平原城做好了防範的準備。等安祿山造反以後,河北諸郡紛紛投降叛軍,惟有他鎮守的平原郡拒不降敵,令叛軍無可奈何。在他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