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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而延豐帝身後的朝廷諸位一品大員氣象又各自不同,天策上將秦簡秦寶月身後形成的並非是神祇,而是雙鐧,兩口金鐧金光燦燦,鐧身八稜,不斷旋轉。他乃戰場出身,不修神佛,將自己的兵器當成神,負責征戰殺伐。

太尉元空和尚身後的神祇也不是佛,而是一個苦行僧,身纏鎖鏈,手持戒刀,一副戰鬥姿態,與他的模樣彷彿。

泰山王靈虛花身後是九龍盤繞泰山,以泰山為祭壇,九龍供奉,他負責掌管延康國的祭祀。

司空魏平波掌管延康國水利,身後元氣所化的並非是神祇,而是土木水建形成的長河大壩,他以水利為神。

司徒秀樂清是個女官,掌管國庫,負責天下財政,元氣所化的神祇也不是神,而是被串在一起如同大蛇大蟒般扭曲的大豐幣。她以錢幣為神。

上卿蘇雲芝也是女官,可以開府,品階與三公等同,她是文散官,但位極人臣,掌管各地大學小學,元氣所化的也不是神祇,而是一卷書一口尺。

驃騎大將軍權定武身後是烈焰熊熊的駿馬,馬上一尊沐浴在戰火中的神祇,長著八條手臂,手持刀盾槍矛劍戟,四張臉看四面八方,眼睛中有火焰噴出,如同光芒。火焰中的四個面目卻都是他自己的面孔。

從這裡便可以看出朝廷中的教主級強者與江湖門派的不同,道門和大雷音寺敬神佛,身後的神祇都是神佛,而朝廷中的強者則以各自所司為神,將自己的掌管的職務變成了自己的神祇,各有所司,各有所長。

即便是元空和尚出身佛門,也是將自己當成一個戰鬥中修行的苦行僧,並沒有現出大佛的姿態。

一位長耳僧人臉色微變,低聲道:“國師變法,變出了這些不敬鬼神的邪魔外道!連神佛也不敬,敬起了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

驃騎大將軍權定武指向這個長耳僧人,冷笑道:“學以致用,知行合一,長耳僧,你道行淺了些,難逃死劫。”

“畢生苦修哪堪參悟神佛?”

延豐帝悠然道:“都是自己的本事,靠神佛才是外道。他們做好本職,將本職做到神佛的境界,那麼他們就是神佛!”

道門一位位老道士低眉,老道主搖頭道:“將本職做到神的境界?那樣成了神,還不是要給凡人做工?這又是天魔教的教義!無非是為百姓日用。皇帝,你被國師影響太深,被天魔教影響太深。”

延豐帝微笑道:“我若是去天魔教,說不準可以混個教主做做。”

“既是魔道,無需多言。”

一個個老道士各自將身後的寶劍整了整,不知誰低聲喝道:“殺。”

此言一出,殺氣盈霄,瑟瑟寒風變得無比刺骨,就在此時一個老漢拉著牛車骨碌骨碌的走了過來。

眾人殺氣一收,各自靜靜地站著,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那老漢看到這滿天神啊佛的,不由心驚膽戰,那頭牛也瑟瑟發抖,四股戰戰,拉不走牛車,氣得那老漢裝著膽子連甩幾鞭這頭牛這才發力,將牛車慢吞吞的拉出這片是非之地。

等到老漢和牛車走遠,戰鬥一觸即發!

這一位位神橋境界的強者剛剛要出手,突然只聽骨碌骨碌的車輪聲傳來,又有一輛牛車駛了過來,一個老人家牽著牛拉著車走了過來,見到眾人老者雙股戰戰,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將牛車弄走。

眾人鬆了口氣,正要出手又聽得骨碌骨碌的車輪聲傳來,一位老道士不由怒道:“這天寒地凍天災人禍的,哪裡來的這麼多牛車?”

眾人心中一凜,的確如此,現在四處鬧災,牛羊牲口都被吃了,怎麼這一會兒功夫便來了三輛牛車,而且偏偏都是經過這裡?

這輛牛車坐著一對老兩口,一個白髮老嫗,一個半老不老的老漢,眾人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