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長大的殘老村眾人往往都是沒有生過孩子的,沒有教導他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
村長是人皇,天天以剷除上蒼為己任,不敢有家室。
屠夫是大文豪,放浪形骸,對成家生孩子這種小細節從來不放在心上。
瘸子聲名狼藉,不是在偷東西和偷東西的路上,就是在被人追殺的路上。
瞎子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家室,啞巴只知道他被騙得很慘。
司婆婆在成親的當晚,便幹掉了自己的丈夫厲天行。
聾子醉心書畫,國破家亡之後就顛沛流離瘋瘋癲癲,他從前有過妻兒,但妻兒死在國破之中,因此從來不提家室。
馬爺馬如來也是如此,馬爺的妻子兒女死在大雷音寺僧人的追殺中。
唯一一個在這方面有著豐厚經驗的是藥師,然而村裡人經常拿藥師作為反面教材來教導秦牧,讓他意識到女人很危險。
村長說上蒼未滅何以家為,司婆婆說外面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屠夫的詩和刀中都是快馬烈酒快刀,從來沒有女人。
秦牧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想要生孩子,竟然只能去問生過孩子的延康國師。
他的身邊,龍麒麟水麒麟不必說,御天尊現在傻乎乎的根本不用問,而公孫嬿還是一個小樹苗,問了也不懂。
“還是回延康吧。”
秦牧坐在龍麒麟背上,回頭望向兩位地母爭鬥的戰場,那裡恐怖的悸動偶爾還能傳到這邊,不知道是神通造成的來回波動的餘波,還是這兩位地母還在爭鬥。
公孫嬿也在看向那裡,憂心忡忡:“不知道地母怎麼樣了。秋雲姐也不知是生是死,她帶著元君坤元劍,應該不會死吧……”
她有些茫然。
幾萬年來她一直都在地宮外的地母元君廟中,種著田,照顧著只剩下殘魂的地母,這次劇變打亂了她的生活,讓這個單純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地母元君廟是回不去了,她不免對未來的生活失去了方向感,其實她更像一株樹,喜歡紮根在一個地方。
四處飄搖,她有些不太習慣。
身邊,秦牧還在牽著她的手,地元道果的能量透過秦牧的手掌源源不斷的傳入她的身體,從秦牧手中傳來的溫度讓她安心下來,腦後光暈中的小元木樹苗也一掃焉巴巴的狀態,枝條舒展,慢慢的生長。
“還是沒能與白璩兒說上話。”
秦牧收回目光,少年心中有些惆悵:“不知道這四萬年來她過的怎樣。她應該可以逃出那裡吧……還有地母之戰,無論誰勝誰負,對延康都不是一件好事。她們若是同歸於盡,這才是大好事,可惜這種可能性太低。退而求其次的話,就是她們兩敗俱傷,然後各自割據一方,這樣延康和大墟生靈的壓力才會最低。可惜,我沒有這個實力。”
他想去尋找白璩兒也難以尋到,而今的元界比大墟時代大了不知多少倍,想尋找到一個人,實在太難了。
而在此時,北上皇天庭的戰場之中,兩尊地母元君還在爭鬥,雖然不如一開始時那般恐怖,但是依舊驚天動地,即便是帝座強者面對這等爭鬥也會心生恐懼。
這兩位地母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地下,然而土地卻彷彿不存在一般,只能看到大道規則瀰漫的道光讓大地也變得金燦燦的,金色的千山萬峰不斷隆起破滅。
元磁神力牽動天空中的星辰日月,時不時日月星辰的元磁爆發,化作一道道攝人心魂的光刃,從天而降,斬向對手。
“以我的實力,很難斬殺兩位地母元君,我畢竟只是凌霄境界,還不曾修煉到帝座。你說對不對,呂諍?”
戰場邊緣,書生斜坐在驢背上,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爭鬥,向驢子道:“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將這兩位地母重創,讓她們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