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搖搖頭,“我沒有想通,可是我希望自己想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
“亭亭,那是他的過去,你無法參與,所以沒有必要介意。在你參與之後,他心中只有你,這就夠了。”何學緩緩開口。
女兒問他別的,他都能很快回答並解決問題,可是這個問題讓他著實為難。
何亭亭聽了這話,沉默了。
“亭亭,無法改變的事再想,是自討苦吃。你若真的介意,那他有上一輩子,再上一輩子,好幾世……你是介意不過來的。”何學又道。
何亭亭悽然一笑,“其實我是知道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她輕輕抽泣起來,“爸爸,我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要胡思亂想,控制不住自己要傷心。”
何學沉默了一會兒,“亭亭,你還記得79年你剛醒過來時,手上帶著玉鐲,我問是哪裡來的,你是怎麼回答的嗎?”
何亭亭陷入了回憶,半晌回答,“是劉先生給我的。”
“那你覺得,那位劉先生,會是君酌嗎?”何學問。
“什麼?”何亭亭吃了一驚,尖聲問,“爸爸,你是什麼意思?”
何學的聲音仍然沉穩,“你認為,上輩子給你手鐲的那個劉先生,會是君酌嗎?”
何亭亭震驚地搖搖頭,跌坐在椅子上,心思紛亂,“爸爸,你、你怎麼會這樣想的?你為什麼會認為那個劉先生就是君酌?爸爸,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沒有發現什麼,我只是猜測。都喜歡古玩,都愛下墓,都有本事,權勢都很大,都姓劉……這只是我的猜測,亭亭你別當真。我這麼說只是想告訴你,世界龐大,變數很多,不必糾結於過去。”何學回道。
何亭亭卻深深地陷入進去了,滿心驚濤駭浪。
上輩子那個劉先生,會是劉君酌嗎?
是他給了她手鐲,讓她重回過去,與他相識相知相許嗎?
她的心跳快了起來,如果是他,那她與他的姻緣,是他一手接出來的。
何亭亭暈乎乎地對何學說,“爸爸,我腦子裡有點混亂,我先掛了。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掛了電話,何亭亭閉上眼睛,拼命回憶上輩子的事。
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卻還記得,劉先生說話時,說的是京片子,和劉君酌的口音很像。
她繼續想,可是再想不起其他了。她不能確定,劉先生就是劉君酌。
可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他就是他。
何亭亭在書房裡坐了好久,直到手機響起來。
她拿起來接通,打來的是她心裡正在想的人——劉君酌。
“亭亭,你在哪裡?”劉君酌的聲音有些焦急。
何亭亭混亂的思緒突然平靜下來,她的心湧上久違的喜悅,“君酌哥,我在書房裡,我馬上出來。”
她開啟門走出去,來到客廳,撲進那個高大的男人懷裡。
一想到或許就是他,往她手上套了玉鐲,讓她重活一輩子,和他相識相知相許,她就覺得有種玄妙的命中註定。
他上輩子曾遇見過誰,曾愛過誰,她統統都可以忘掉。
“想通了?”劉君酌一眼就看出了何亭亭的感情變化。
何亭亭伏在劉君酌懷裡點頭,“想通了。君酌哥,之前對不起。”
“沒關係,想通就好,我們去看歸歸吧。”劉君酌半抱半扶著何亭亭往歸歸的臥室小樓行去。
抱著孩子進來的陳惜顏覺得被這一對閃瞎了眼,又埋怨何玄連不在身邊。
何亭亭放下一直鬱結於心的事,心情重新明朗起來,日子也重新變得充滿趣味。
臨近中秋節,謝婉青要求回京城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