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嫣然一笑,“只是個人愛好而已,你們太過獎了。”
“並不過獎……”一位出版社的男士認真地說完,又忍不住關心地問,“潤膚霜的事解決了嗎?我太太也是用這一款的,一直都說好,這件事出來之後,她還好奇呢。你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何亭亭點頭,“已經差不多解決了。至於事情真相,只是有些生意對頭故意搞渾水而已,不值得多說。”
今天聚會的主題絕對和她的生意沒有關係,所以她不想多說什麼。
可是她不想多說,幾個心裡對她有點想法的女人卻忍不住想說,紛紛故作天真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亭亭如何看不出她們的打算?當下就道,“幾位對做生意也有興趣嗎?為阿堵物心動了?難道想改行?”
男士們聽到了,都看了過去,目光中帶著冷冷的審視。
本來帶她們來這裡,不過是因為她們也是文學愛好者,在某一剎那能夠和他們進行精神上的共鳴。但如果她們也要為了阿堵物做生意,估計很快就會把她們那丁點兒的才華揮霍殆盡,再也無法和他們說得上話。
畢竟,何歸程只有一個,是站在神臺上的,永不可複製。
“並沒有,我們也就是隨口問問。”一個少女笑著說道,臉上揚起古靈精怪的笑容,彷彿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可是原本很受這一套的人此刻全都覺得這古靈精怪很虛假,他們忍不住將視線看向何亭亭,見了少女帶著嬰兒肥、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美麗臉蛋和純真透亮的目光,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違和。
何歸程此時十八歲,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紀,她都沒有表現出如此“不諳世事”,比她年紀大,比她顯得滄桑的人再表現古靈精怪、天真無邪和不諳世事,那就好笑了。
這些男詩人、男作家們這麼想著,忽然就明悟過來,這些女人哪裡是“不諳世事”啊,分明是嫉妒何歸程,所以千方百計為難何歸程。
想到這裡,男人們的目光馬上變了。
他們心中的繆斯女神,是這些膚淺的女人可以褻瀆得了的嗎?
被懷疑和冷然的目光看著,那女人一滯,笑不下去了,深覺走了一步臭棋。
幾個一直沒有亂說話的女文學青年們笑著看了她們一眼,覺得這種行為傻透了。
在男人比例較多的場合,跟一個才華、美貌、頭腦都特別優異的青春少女計較,簡直就是豬腦子。
何亭亭移開目光,沒有再看那幾個企圖挑事的。
劉君酌端坐在何亭亭身旁,淡淡地瞥了挑事的幾個女人一眼,彷彿看笑話一般。
幾個女人先是心中一蕩,繼而又發寒,深覺這個年輕的男人可怕。
之後氣氛重新活躍起來,何亭亭作為小輩,跟前人請教了很多問題,大大地充實了一番。除此之外,她也說了一些獨屬於年輕人的見解和心理情感體驗。
整個聚會之中,以何亭亭為中心,慢慢地聊開了。
劉君酌作為跟在何亭亭身邊的異性,生得高大英俊,還暗中得罪了不少男性,不免被問及是做什麼的。
“我做生意的。”他回答得很簡單,但是語氣卻很平淡,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四周頓時一靜,許多人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他,彷彿在看混入了蘭花中的狗尾巴草這是充滿文藝氣息的沙龍,突然來了個俗不可耐的生意人,太讓人側目了。
“是和歸程一樣,做藝術設計方面的嗎?”戴眼睛女詩人看了何亭亭一眼,開口解圍。
她覺得以何亭亭的眼光,找的肯定是志同道合的知己,絕不會是俗不可耐的生意人。
劉君酌搖頭,淡然一笑,“並不,我做房地產、旅館等,和藝術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