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說這兩個字，在廣播劇裡也特別少。隱約記得在喝醉的時候喊過蘇婠姐姐，每每想起來都是想刪掉的黑歷史。

這兩個字比喊「老攻」還要令人羞恥。

「一來就給我挖了個大坑。」餘冉冉表示抗拒。

「餘老師，你逃不掉的。」可樂實在是忍不住笑，「因為考慮到不能透劇的問題，所以就請我們餘老師幹喊三聲姐姐，要用不同的語氣噢。」

「來吧，我準備好了。」酥酥笑道。

餘冉冉沒辦法，她清了清嗓子：「那我來了噢。」

「嗯。」

她對著麥，醞釀了一下，毫無感情地喊了聲：「姐姐。」

冰冰涼涼的，清冷有質感的御音在耳邊低語，莫名很蘇，還是攻氣十足。

彈幕都在發：還要!!

「聽的我的心都顫了一下，繼續繼續。」可樂表示她享受到了。

酥酥沒有說話，似在認真聽。

「姐姐」尾音微微上挑，含有撒嬌之意，直播間裡不知道多少人酥了耳朵。

蘇婠狐狸眼微彎，眼尾上挑，一顰一笑都在攝人心魂，明顯被取悅到了。

「還剩最後一聲，不如在前面加上酥酥的名字。」可樂壞笑。

喊都喊了，也就最後一句了。

餘冉冉鼓了鼓腮幫子，對著麥開口，「酥」字冒出來的時候，她的語氣莫名軟了許多，又多了些許無奈：「酥酥姐姐。」

聽起來又寵又撩。

「妹妹真乖，沒有糖。」酥酥調笑。

軟糯的少女音和清冷的御姐音碰撞在一起，很是違和，特別是還在反串的情況下。

可樂跟著彈幕一起笑了起來。

餘冉冉撇嘴，她才不稀罕什麼糖呢。不過，如果是女神給的，她還能考慮那麼一下下。

-

直播時間不長，只有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餘冉冉卻在洗手間雙腿站麻了。

回工位的路上，路過策劃部的辦公區，還是燈火通明，每組的討論都很激烈，被蘇婠折磨得不輕。

她又去茶水間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慢慢喝，拿出手機後，坐姿放鬆了些許。

劇組群在討論剛剛那場直播，策劃可樂和導演在商量要不要先放一個預告片。

每個人的熱情都很高漲，今晚直播間的人數直接告訴了他們，播放量不會低。

餘冉冉也很高興，多聊了幾句。

被告知可以下班的時候是晚上近十一點，外面黑漆漆的，全公司的人都已經下班，沒有公交車可搭了。

站在公司門口的餘冉冉吹著冷風，秀髮被風吹得凌亂，偶爾露出白皙溫婉的側顏，眉眼都是乖順的。

「上車。」冷冽的嗓音比充滿寒意的晚風還要冷。

餘冉冉抬眸，入目是蘇婠那張冷淡的臉，明明長相妖冶，給人的感覺卻是冰冷的。

「我打車就好了，謝謝蘇總。」餘冉冉不想坐她的車，原因無他，莫名其妙被喊進辦公室，她心存怪異。

總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而蘇婠又不明說，就算被罵一頓也比蒙在鼓裡強多了。

蘇婠眉頭輕蹙，依舊是那句：「上車。」

被冰冷的語氣嚇唬幾句，餘冉冉就不敢再堅持了，軟噠噠地走到她身邊都能感受到蘇婠身上散發的冷氣壓。

蘇婠把車鑰匙丟給了她，自己坐上副駕。

一如既往。

餘冉冉已經習慣她這樣的操作了，她坐上駕駛座，充當上了司機。

吹進來的晚風很涼，餘冉冉把車窗關上，無意識地看了蘇婠一眼，發現她在笑。

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岔了，她又用餘光偷偷看，笑容很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