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涵明顯怔住了，好幾秒沒有回話。

「你都知道？」她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以為自己不說蘇婠大概一輩子都察覺不到。

她低估了蘇婠，更低估了她的洞察力。

「不算都知道。」蘇婠的語氣依舊平和。

在與餘冉冉交流之前，她都是隻是隱隱感覺廣涵對她的感情不一樣，包括上學的時候就察覺一些不對勁。

或許廣涵對她的喜歡比她預想的還要早。

「那你是」廣涵未把話說完，心跳如雷，活了二十六年，高考都沒如此緊張過。

「你很好。」蘇婠只說了這三個字。

廣涵心瞬間空了一塊，她不是把自己的難過與不堪展現出來的人。

「我知道了，我們還能像之前一樣對吧？」廣涵又補了一句，「朋友關係。」

蘇婠沉吟：「普通朋友。」

廣涵一直都很清楚蘇婠對這份友情看得沒有她重，如果不是她刻意維持，她們到現在不可能還會有聯絡。

「還有一件事。」蘇婠揉了揉兔子玩偶的腦袋瓜。

「什麼事？」廣涵不明白。

「你欺負了我的助理，這件事要另算。」蘇婠的語氣冰冷，眸光幽深。

「她只是一個助理，為什麼你要為了維護她指責我？」廣涵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氣，連修養都甩在一邊了。

蘇婠蹙眉，不同於廣涵聲音的尖銳，她的聲音冷靜而清醒：「她不止是助理，她是我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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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間中，餘冉冉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一下，很快又暗了下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餘冉冉才看見酥酥發來的訊息，是一句晚安。

她沒在意，以為只是很普通的睡前告別，洗漱完就前往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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